第223章(第2/5页)

虽然前头刚见着他的时候说的话听着有点奇怪,想来是有点话中话,但是就郁宁来听,感觉似乎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这着实是与顾国师等人口中无能昏庸、贪欢好色、阴狠毒辣之辈差得有点远。郁宁一直觉得顾国师口中的皇帝应该是那种满脸猥琐,一身横肉,上了床能压死妃子,批奏折只看心情的那种末代皇帝角色。

梅先生听完,细品了一番,也冷哼了一声。

郁宁一脸懵逼。

顾国师看他迷惑的那模样,嗤笑了一声,伸手捏着郁宁的脸颊往外扯:“刚刚在车上我看你那样子还以为你懂了,结果就是不知道在想点什么鬼名堂……你到底是真没听懂还是假没听懂?”

他不等郁宁回答,转头与梅先生道:“阿若,我们这个傻儿子到现在还觉得人家是在夸他呢!”

郁宁把自己的脸给抢救了回来,苦着脸说:“我向来说话都是直来直往,实在是不擅长与人打机锋,师傅您给解释解释呗?”

“你倒是说说他哪里好?”顾国师道。

郁宁砸吧砸吧嘴:“都挺好呀?”

“……”顾国师恨不得把郁宁吊起来打一顿,看看能不能把他打开窍了。他闻言在郁宁脸颊上拍了拍,一脸怜惜的道:“罢了,阿郁,你去玩吧,回头我让厨下给你蒸碗酥酪吃。”

郁宁有点恼羞成怒的说:“师傅!”

梅先生淡淡的道:“圣上的意思是——你就是没出息的货色,是你师傅收来解闷的玩意儿。你都二十六了还没成家,看你可怜,文不成武不就的,赏你个举子出身走出去看着至少还能说道说道好歹是个举子。你这等废物也要提溜到年末的大祭上,简直是胡闹,不过看在你师傅老了,糊涂了的份上,他也就应了,算是给你师傅一点脸面。”

“……啊?”郁宁一脸懵逼:“圣上……这么说了?”

他怎么一点都没发现?他还以为他师傅和皇帝在互相夸小孩呢——这不是长辈们带孩子见面的时候常说的吗?怎么还有这么一层意思在?

顾国师横了他一眼:“亏你还是一个……读书人,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

郁宁摸了摸鼻子,这他平时是看有看过什么政治黑话啦、百家讲坛之类的,但是谁会把这一套套在身边啊?出身在某种程度上就决定了人的为人处世的方式,比如郁宁这等屁民是万万不会去深究一个看似普通的老爷子说的话里面有什么深意的。

要是让兰霄来,他说不定能听明白。

梅先生也点头应了一声:“阿宁的书确实都读到狗身上去了。”

“爹!”郁宁不满的叫了一声,话音未落,又听顾国师道:“举子算是个什么玩意儿?长安府里一个牌匾砸下去,都能砸到四个举子……”

顾国师击了击掌,讥诮的道:“不过这狗皇帝好歹是给了我一二分面子,至少没叫我像刘侍郎一样跌断腿。”

“啥?”郁宁眨了眨眼:“刘侍郎不是追刘三郎满院子打才绊着的么?”

“也就你信。”顾国师抬手饮尽了茶水,将茶盏用力的放在了小几上,‘啪’的一声,茶盏翻出去半个底座,差点没给又碎了:“他一早就与我们这些大臣开大朝,在朝上哪有什么时间叫人去问刘侍郎为何请假?这宫中难道就离刘侍郎府这么近?我下了朝与你去清光殿找那狗皇帝,最多不过是一盏茶的事情,一盏茶够做什么?够太监一个来回?还是能够写一封陈情的折子?”

“……”郁宁有些咋舌:“那您的意思是……刘侍郎的腿是圣上叫给打断的?”

梅先生微微扬眉:“这又与你何干?”

顾国师指着郁宁道:“还不是我们这个傻儿子?他昨日与刘三郎饮酒吃饭,两个人兴致一上来,都是无法无天惯了的主儿,什么话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