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第3/3页)

“真、真没出事。”田泗避开她的目光,与她一并往前院走去,“我不是,不是说了吗,就少将军那书的事。”

田泗这些年一心扑在田泽身上,把这个弟弟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云浠见他执意说无事发生,倒也信他,转而与他提起西山营的兵务,两人一起走到前院,田泗辞说还要去办点差事,匆匆走了。

云浠送走了田泗,回到了自己院中。

然而不知怎么,她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回想田泗,总觉得他今日神情有点古怪,像是在瞒着她什么似的。

一时思及田泗今日分明是为了田泽的事而来,可是见到她,不知为何竟改了口。

云浠放心不下,奈何她近日被勒令停职在家,只好唤来赵五,问云洛的去向。

赵五道:“少爷午过就去枢密院了,晚间可能还要去西山营一趟,大约要明日才能回来。”

赵五见云浠神色不对劲,不由问:“大小姐,怎么了?”

云浠也说不上来。

她在最艰难的时候遇上田泗,这些年一路想扶相持走过来,田泗田泽对她而言就像家人一样,她是不能看着他们出任何岔子的。

一念及此,云浠道:“你去一趟御史台,问问三公子今日望安可还安好。”

赵五称是,刚要走,云浠又道:“回来。”

她想了想,“还是我自己去吧。”

闯禁令就闯禁令吧,万若出了事,她在一旁也好及时帮衬,如果虚惊一场,大不了受点罚。

云浠刚走到府门口,只听一阵疾驰的马蹄声。

程烨策马疾赶而来,他在侯府门口勒停缰绳,见了云浠,也顾不上招呼,径自旧文:“田大哥今日没来找过你?”

“来过。”云浠道。

程烨与田泽是至交,云浠见到他,料到大事不好,连忙吩咐厮役去备马,一边问:“可是望安出了事?”

“是日前兵部布防图失窃的案子。”程烨道,“本来已有证据指向布防图为宣威将军与宁侍卫所盗,可是今日早朝过后,望安说……是他把证据弄错了,冤枉了宣威将军,眼下刑部、兵部,包括中书都闹开了,陛下要亲自问责,你若方便,便跟我一起去宫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