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3/6页)

宴岑唇线稍紧,“容初是居居的妈妈。她想跟孩子呆多久都可以。”

他顿了下,“顺便给您说一声,我和容初已经商量过了,居居六岁之前,大部分时间都会跟他妈妈在一起。”

“什么?”岑月刷地白了脸色,“这怎么行!”

她扑过去一把抓上宴岑的袖子,“你怎么能把孩子给她!你明知道居居是我的命,他必须在咱们家养着!”

“我和容初是居居的父母,我们有权决定怎么抚养他。”宴岑轻轻抖开母亲的手,斜眼睨她。

“您也不用说疼居居的这样话了,您不是疼他。你只是想要控制他——”

他眸光倏紧,“就像我小时候你做的那样。”

岑月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后更加愤怒地起伏。

“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她扬高声音,努力用怒火遮盖被戳破后的窘迫和羞恼。

“我看你是跟之前一样,又被那个女人蒙了眼!简直鬼迷心窍!是不是除了她,你现在眼里心里什么都装不进去了?她说什么你是什么对吗!”

“对。”宴岑立刻应声。

“只要容初开口,她要什么,我都会给她。”

岑月哑声,一副被噎住的样子。

“好啊,真是好!”她挑唇冷笑,“你还真和你爸一模一样,都是情种!你们宴家人果然都一个德性!”

宴岑居然也淡淡勾了下唇边。

“那么,您是因为父亲当年被迫和你结婚,所以现在才极力反对我和容初在一起吗?”

“可您不是已经看到了吗?就算你和他结婚生子,就算你极力掌控一切——”宴岑微微挑眉,“那又怎么样?”

“快三十年了,你和父亲之间有感情么?父亲可对你有过真心?”

他句句诛心,每一个字都精准打击对方的要害,毫不留情翻出这个家最隐蔽的秘密。

大家心知肚明的东西,一下子被明晃晃宣之于口,最为残酷,也最为窘迫。

岑月面如土色。

“你怎么能——宴岑,你居然这样跟我讲话?!”

宴岑只自顾自继续:“我不会走我父亲的老路。我再跟您说一遍,我不可能娶陈姝羽。除了容初——不管她是容初还是初榕,和我结婚的人只能是她。”

“您也不用扯出集团和家族来。这几年,我想我已经证明了:抛开这些盘综错节和裙带关系,集团才能走得更远,利益最大化。”

岑月仰头看着儿子,发灰的嘴唇颤了两下。她跌坐回沙发上,脸上完全没了血色。

“是,我早管不了你,也管不住这个家了……但是居居!”她抬头看宴岑,表情又激动起来,“我不能没有居居!你不能把居居送到容初那边!”

宴岑淡漠转身,“这个问题,我们刚才已经说过了。”

走了两步他又偏过头,“对了——”

“公馆这边的人,我都换了。不管是管家佣人,还是司机保镖,我全部都换了人。”

岑月立刻警觉,“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以后您的司机要带您出去,去哪儿,得都先让我知道。同样的,这栋房子里有什么情况,我也都会知道。”

岑月目瞪口呆,“你这是要监控我吗?!”

“我这是为您好。”宴岑勾了下唇边,似笑而非,“免得您又不小心去了医院或者哪儿,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岑月一愣,反应过来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

“宴岑,我是你妈——”

“妈。”宴岑低低打断她,黑眸更沉。

“您要是还想保留这最后一点体面,就不要再去打扰容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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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容初迎来了她的首封四大杂志的封面,意大利版的《Vogue》。

此外,她拍的美版《Vogue》也已经向她发出了封面邀请——还是九月刊!

对于时尚杂志而言,九月刊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本,也被称为“金九封面”。金九一直是各路艺人和超模的必争之地,能登上金九封面,这意味着时尚生涯走到了巅峰,广告和代言费自然也是翻倍翻倍再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