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北海狼烟起苍茫(第3/3页)

邓蝉玉眉毛一扬,大声道:“赌什么?”

李随云轻声道:“就赌我明日天明,能否攻入定州城。”

邓蝉于初生牛犊,也不知道对方地虚实,当即喝道:“赌注是什么?”

李随云仰天大笑道:“你方才言我目露淫光,我便淫一下与你看看。我至今尚是■然一身,你若输了,便与我做妾。”

邓蝉玉听了这话,粉面薄怒,猛地掣出鸳鸯刀,便要和李随云火并。邓九公心中也怒,但自知这老头乃是军中要人,便是翻脸,也不该在此时,急阻止。李随云神色不变,却伸手拦住了邓九公,以言挤兑道:“怎么,你不敢打这个赌?”

邓蝉玉性子刚烈,如何受得了激,看向李随云,大声喝道:“若你输了,那便又如何?”

李随云脸上笑容忽敛,轻声道:“我便将项上这颗大好的头颅,送与你罢。”

邓蝉玉听罢,恨声道:“口说无凭,可敢立军令壮?”

李随云摇头轻笑道:“也罢,就随你愿。”二人共立军令壮。邓九公拦之不及,心中恨不能平。回帐怒斥邓蝉玉道:“你这丫头,好不知事。你难道不知那老头乃是左道之士不成?他既敢出大言,自然有所倚仗。若真依那军令所言,他又破得此城,你待如何?”

邓蝉玉轻笑道:“父亲也忒看重此人了。此城乃是兵家重地,城高二丈,高不可攀。他便是有通天之术,也难在一日破得此城。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此人一路行来,端的可恶,不斩其首,难消我心头之恨。”

邓九公默然无语,只在帐中烦闷,也不理会李随云,由他去闹。

李随云自和邓蝉玉立了军令状,心中也自懊悔。自己这不是将自己卷进了这丫头的因果之中?虽然她命运称得上可怜,可若是将她收为妾室,她难道就不可怜?奈何军情紧急,他也迟疑不得,只将此事抛到脑后。起身出营,在大营周围布了几个遮掩形迹的阵法,掩住了大军的身形。方才回帐静修,只待夜晚来临。

若说这定州城中,真有几个修道之人。这几人身分也自不同,虽然只有三个,且不知其名,但一个个神通广大,都聚到袁福通麾下,到北海助拳。听其命令,惟恐定州守不得,特到此相助。

那三个修士之中,为首的一个,慈眉善目,面色清冷,在城墙之上站得良久,方才退下来,谓定州城守袁来道:“方才城外一缕杀气经久不散,此时却了无踪迹,莫非朝歌大军已到得此处?此事需马虎不得,此城乃北海之门户。此城若失,则北海危机。”

袁来官居定州侯,也逍遥得紧。虽然族兄起兵反叛,他不得不从。但他对族兄身边那些修士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他听得这修士如此说,不由得冷笑道:“朝廷大军数十万人马,尚在路上。不知道何年何月方能到得此处。你们却也多虑了。”

那修士面无表情,但语气颇为不悦:“你怎地如此莽撞?那闻仲乃是左道之士,手下也多修炼之人。难保他不施什么狡计,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小心些罢!”

袁来微微冷笑,呵斥道:“莫要以为你们有点本事,便可到此处卖弄。这里是定州城,不是你们修炼地仙山,也不是你们讲道地道场。此处还是我说了算。兵法一道,与你等所言道法,全无半点相似之处,我还用不着你们教育。”

嘴上虽然如此说,他却又吩咐手下兵丁严加防备,他也知道此城之重要,若是失了此城,则局势危机。一时间,城上的防备到严密了许多。他也不是没派人外出查探,只不过所行不过是城中十里左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