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3页)

虞夏用脚踢他,用手抓他,但她力气实在太小,落入刘肆的手中,仿佛兔子落到了老虎的口中,压根没有逃生的余地。

刘肆其实不想伤害她,他这辈子最不愿伤害的就是虞夏,扎一把刀在她的身上,他会感到十把刀的疼痛,会比她更痛,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唯一想要,唯一接受的只有虞夏。

情愫汹涌席卷,掀起万丈狂澜,将人的理智全部带走,留下来的只有最原始的需求。

刘肆听到了虞夏在哭,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地毯隔不住下方的冰冷,虞夏觉得背部贴着冰,整个人游离在生与死的边缘。

她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如此绝望,整个人像是坠入了地狱饱受业火的煎熬。

太过疼痛,太过悲伤,虞夏连哭声都发不出来,眼泪顺着眼角涌了出来。

刘肆擦过她的眼角:“公主……”

他没有太多理智,唯一知道的便是眼前这个人是他喜欢的人。

感情积压了太久,宣泄出来的时候便冲破了堤口。

漫长的一个时辰对虞夏而言犹如一年,对刘肆而言却像是一分钟。

他又将人抱到了床上。

药物比刘肆想象得更为棘手,下半夜更加难熬,他知道不该欺负虞夏,不该将她欺负得这么惨,但他压根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虞夏太过甜美,哪怕没有药物,他也很难克制住自己去喜欢她,在药物的作用下,内心深处那些念头被放大了十倍。

不晓得过了多久,天色蒙蒙亮了,外面的太监不敢进来提醒刘肆起床,刘肆这时终于止住了。

虞夏被皱乱的锦被半掩,她的床帐内本该散发着芳香清淡的睡莲香气,此时却被一股暧昧至极又浓郁的麝香气息给压了过去,她如果嗅到这股气息,心口肯定会觉得很闷,此时的虞夏却无暇顾及这个。

她一丝力气也没有,趴在枕上,墨色发丝遮掩了半边身子,手臂有气无力的从床沿垂了下去,就连莹白修长的手指上都被握出了指痕。

刘肆的左脸被虞夏打了一巴掌,她昨晚被强迫时终于胆大妄为的打了她,他的脸倒没有肿起,只是被她的指甲划到,多了一道浅淡血痕。

显而易见,刘肆这点伤对比虞夏的伤压根就太轻。

虞夏难得没有睡着,她很难入睡,身体虚弱至极,此时却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

刘肆双眸布满血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局面。他抬手将人搂到了自己怀里。

她闭上了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刘肆将人拥得更紧,温柔的抬起她的下巴:“……公主。”

虞夏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清晨寂静,庄山行宫连鸡鸣声都没有,里面的贵人不起来,外面的宫女太监也是不吭声的雕塑,一片静默中,刘肆温柔抚摸她的脸。

她被按在了刘肆的肩上,被他轻轻拥抱,墨发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次并不美好,刘肆不想这样,他其实也想温柔对待她,在一个美好又浪漫的氛围中拥抱她,就像那晚,床上铺了芍药花瓣,她乖巧睡在他的怀里,两人就该在这样的氛围中在一起。

刘肆想起初见虞夏那时,她年纪还小,没有见过任何风浪,被整个国家最尊贵的人宠着,不过短暂失踪了一段时间,太子便派了无数人寻找,她睡在午后阳光下,在芳香的草丛里,那种天真烂漫的模样足以让人动心。那时刘肆回想虞夏时,想的便是,假如她嫁了人,她的丈夫一定对她很好,一辈子将她当成公主,捧在手心里疼爱。

他成了她的丈夫。

刘肆让人进来准备了热水沐浴。

外面凌乱程度不堪入目,倒了一地的花瓶,脏污的地毯和桌椅,虽然不及这张床凌乱,也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却没有人敢联想。

刘肆抱着虞夏去沐浴,其他宫女赶紧收拾一切,李大吉的脸色也很冷,他吩咐道:“快点收拾,别发出声音,收拾了就赶紧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