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决战之前(第2/3页)

使刀的刀条脸镖师叹道:“既然咱没喝的,我们就吃些干粮吧。”于是打开自己背囊,寻出干粮,大家一同吃了起来,吃了一半,使刀镖师见胖马夫起身离去,忙问道:“兄弟,才吃一半,你又去哪?吃饱了不成?”

胖马夫尴尬地笑道:“没饱、没饱,俺喝水太多,大小姐和蜻蜓妹子在这里不方便,俺想找个僻静地儿放一下水罢了。”说着话,他就往一座土岗后面转去。

使钩镖师喝了一大口酒,笑道:“我看他呀!就是懒驴歇磨屎尿多!”

使棍的伙计大笑起来。

柳舒逸道:“照现在的速度赶下去,看来明天傍晚我们就能到达地头,完成养父交托的任务。”

使刀镖师嘴里边沾着干粮,道:“嗯,今天倒没有发生什么事……”

楚羽沉声道:“你们不觉着今天太过于安静了吗?”

柳舒逸狐疑地问道:“难道师兄觉着哪里不妥……”

楚羽解嘲地一笑,道:“但愿是我多虑了,但我总觉得,‘踏雪折梅’染兮遥是绝不会甘心收手的……”

一提到“染兮遥”这个名字,各人面色都沉重下来,心头上也均有一道无法挥去的阴影。

楚羽继续道;“这几天,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而且有被跟踪的感觉,但又见不着跟踪的敌人在哪儿,染兮遥正是最可怕的无形敌人,他可能就在我们的咫尺之间……”转目间见镖队每人脸色凝重,他勉强一笑,劝慰大家道:

“这只是我个人的胡乱猜疑罢了,只要我们自己本身不先乱了阵脚,只要大家团结一心、众志成城,无论多强大、多可怕的的敌人,我们都能和他斗上一斗!”

使刀镖师强自把又干又硬的馍馍吞下,他抹了抹嘴道;“兄弟们,快吃快吃,趁早起程,赶早交镖。”

柳舒逸笑着道:“大家还是多吃多喝一些,有了力气才好赶路。”

使棍的伙计嘀咕道:“胖子干什么去啦?去撒泡尿也要这老半天!”

使钩镖师飞身而起,向土岗奔去,边骂咧咧的道:“我看这兔崽子在搞什么鬼?”

使刀镖师扬声叫道:“喂,你可别装神扮鬼吓唬他啊!会被吓成不举的!”

这时,使钩镖师已转过上岗,一声尖叫自土岗后传来!

那叫声,充满了惊惶与悲戚!

这声尖叫,乃发自使钩镖师!

几乎在叫声一起时,柳舒逸已双掌拍地,身子陡翻而起:“大家守在这里别乱动,小心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呼声一歇,柳舒逸已一个纵身,到达土岗之旁。

当第二个腾身未落时,耳边却传来楚羽沉稳的声调:“师妹去瞧瞧,万事小心,这里的镖车有师兄在,万无一失。”

楚羽话音未落,柳舒逸已翻过土岗,脚已沾地。

当她脚沾地后,就未曾动过。

——因为她实在太惊愕、大悲愤了——

使刀镖师也跟着越过土岗,脚落实地,但他也呆住了。

只见使钩镖师满面泪痕,双拳紧握,跪在地上抱头而位,无声的痛哭。

——哭出声来的痛苦,还不能算真正的痛苦,无声的英雄虎泪,才是伤心处!

因为使钩镖师跪在胖马夫的尸体之前。

血,染红了枯草。

胖马夫背心竟有一处伤,凶手是一招即夺其命。

柳舒逸等人惊愕,倒不是因为胖马夫的死亡,而是他的死亡,发生得太不可思议了。

凶手一剑杀死名不见经传的胖马夫,并没有什么稀奇,但能令胖马夫连出声的机会也没有,放眼整个江湖,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敌人能利用这个解手的时机杀人,显然对镖队的行动已了如指掌,但天下能有谁可以跟踪“才高八斗,天下第九”楚羽而不被发现呢?

凶手杀人的地点就在距离镖队就餐不远的土岗之后,而大家竟一无所知,难道对方真是“权力帮”的绝顶高手、权相蔡京第九子“踏雪折梅”染兮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