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白骨 锈刀 疯女人(第2/3页)

骇!

人!

至!

极!

桃花跟荷花两姐妹醒转过来的时候,那奇怪诡异的疯裸女人,已然不见。

和白骨、锈刀、哀歌一起消失。

井边,只剩下一些真真实实的水渍。

听完桃花跟荷花舌头打结后怕不已的讲述,“花屋”里所有的人,都半信半疑,大家在恐慌中度过了短暂的白天。

夜,又降临了。

月影飞快,时暗时明,像给一只巨大白的猿抱在手里,在夜穹云海里,忽浮忽沉,若隐若现。

两眼冒着绿光的野狼,在不远处对着月亮,悲号呜咽,远处的荒山野地,好似有什么鬼火似的幽光,正在闪烁乍亮,但旋即又灭。

飞云时而笼罩冷月,青冷月光又时破云而出,以致这“温柔乡”前的花草篱笆,时明时黯,诡璀恐怖,神秘莫测。

高大的保镖护院菊花,拉着唐诗、宋词、元曲一起守夜,四个女人各携带兵器,紧紧地挨在一起,女人,毕竟是天生胆小的生物。

忽听远处又传来那鬼哭神号的曝声,元曲打了个哆嗦,不禁试探的问:“菊花姐,那是狼嚎?”

菊花摇头道:“不是。”

元曲又问道:“那是犬吠?”

菊花又摇头道:“也不是。”

宋词问道:“想必是猿猴叫了?”

菊花还是摇头道:“更不是。”

宋词又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怪声?猪?牛?马?驴子?孙亚斌?”

菊花连连摇头道:“都不是。”

唐诗冷笑道:“总不会是人在笑吧!”

“说对了,是人在笑,”暗影里的菊花嘶声道:“是人,是死了的人在笑。”

“哈哈!”唐诗生硬的勉强笑道:“你吓唬我们啊!死了的人怎么会笑?!”宋词跟元曲,心中也是一阵发毛。

“我没开玩笑,我说的说真的。”菊花幽幽一叹,道:“每到月圆之月,就会有僵尸在笑,对着月亮在笑。”

“啊……”三婢顿时脸青唇白。

就听菊花又往窗外一指,声音暗哑的道:“看,它们又来了……”

宋词全身发抖,偎在窗下,不敢去看。唐诗和元曲,一个壮着胆、一个捂着眼,直身转首,顺着菊花惨白露骨的手指方向看过去——

——青色的圆月下,一只白色的僵尸,从荒野四合的迷雾里,双臂平身,身体僵直,一蹦一跳的向野地中心跃来。

那只僵尸非男非女,獠牙外露,在清月下,对着月亮,不时的发出尖锐而诡异的鬼笑,一声比一声凄怨,一次比一次凄厉。

“闹……闹鬼了……”唐诗跟元曲只觉一阵晕眩,抱在一起,整夜再不敢望窗外看。

吃早饭的时候,冷若颜问花牡丹因何与沉中侠反目成仇,花牡丹给出了两个相当可信的理由:

首先,沉中侠通敌卖国;

在过去的几年里,沉中侠几次三番的带着大将和高手,来“温柔乡”与“契丹”、“党项”、“女真”等外族的密探间谍会面,出卖情报,商议联兵结盟,里应外合,瓜分“大宋”。

——就算他背叛上级、出卖朋友、构害兄弟、残杀部下、抛弃妻儿,我都可以不管,但他如果把国家民族,都断送到蛮族夷寇手里,大好山河乌烟瘴气,黎民百姓惨受茶毒,我可不能不管!

我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对国家大义,民族大气,我还是有的!

另外,沉中侠对我不忠。

她不光将我身边的姐姐妹妹软磨硬上都淫了一个遍,就连还未成年的栀子都给奸污了,同样也没有放过。

——他在江湖上、官场中到处留情,我是早有风闻的,但而今他连我的姐妹都给侵占,我绝对不能放过他!

花牡丹明白沉中侠一定不会娶她的。

沉中侠是有原配夫人的,他的夫人“天蛊娘娘”上官腰舞,不但是名门望族,在武林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两人早年更有一个女儿,在荒年走失;到后来,因为沉中侠升官发达之后,桃花处处,夫妻两人更是貌合神离,分居两地,多年已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