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空白的符合(第3/4页)

“可是,猪原只把他当天夜里的去处告诉你一人了。”山路提高了音调在“一人”二字上特意加重了语气,拉长了音调。

“这,这个混蛋!”

木本的脸色刹时变成了灰色,神情惶恐不安。在被传讯之前,他已料到警方一定会询问自己与友纪子的关系和当天夜里的去向,对此也有所戒备。然而,山路这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突然提问,木本着实有些招架不住了。

“只告诉过你的事情,友纪子怎么知道了?”

“这,这个……”

木本张口结舌地答不上来了。

“是你告诉友纪子的吧?”

“不,不是。可能是经理自己弄错了吧。”

“我想你是会这样回答的,因此和猪原氏核对过多次。据他讲绝对是只告诉过你—个人。”

“哪里会有这种事,人的记忆是不可信的。经理的去向可能我问过,但我完全可能告诉了其它人。”

“告诉谁了?”

“这可记不清了。象经理在什么地方这样的事情,总是要被大家问及的。现在我到这里来,也是有许多人知道的。因为不知什么时候会有什么事要互相联系。况且猪原经理是否忘记了把自己的去向还告诉给别人了。”

木本又有了喘息的机会。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对他来说,这样的辩解似乎是无可非议的。可是山路对此早有所料。

这次传讯到此结束了。虽然距离招供还差很远,收获还是不小的,即:

①.四月十九日夜,木本有大约八小时的空白。

②.默认了与友纪了的关系。

③.对“月桂酒吧”一事反应惊慌失措。

与此同时,横渡和林赶到位于琦玉县上尾的猪原杏平自用机场,从附近居民口中得知,赛斯纳飞机是在三小时前起飞的。

虽说是飞机场,但不过是将农田辗压出长六百米左右的跑道。飞机库也是简易房,而且没有机械师和管理人员。

横渡和林呆呆地站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茫然若失地仰望着那阴云密布的天空。

猪原的飞机杳无音信,无奈只好对证查实木本的供述。

首先针对木本的八小时空白,对饭店方面和高尔夫球场进行了调查。

调查结果,四月十九日木本的确是在晚上九时二十分左右离开公司的,第二天早上六时也确实出现在高尔夫球场。继而找来了总务课长大原。从他身上可以明显看到那种好容易熬出头来的公司小职员特有的谨小慎微明哲保身的态度,以及那一切照规章办事的呆板固执。他的证言表明,木本早上打高尔夫球并不是从四月二十日早上开始的,而是持续了一个多月了。

“专务,不,经理现在虽然不象以前那样坚持了,但偶尔还是去玩玩的。经理常说这对健康有益,我开始也和经理一起去了,可是我们作买卖的人总是睡得很晚,所以我不能象经理那样坚持到底,只好中途掉队了。”

“你和木本经理一同去过几次?”

“其实我也不大愿意去,可是离经理家很近,一经邀请便……”看得出来太原在极力揣摩刑警们的心理,谨慎地回答着每个问题,生怕一时失言惹来麻烦。

山路刑警一面听着大原的话,一面想象着公司职员的苦衷。一旦被上司邀请,即使不愿意去玩高尔夫球,也得揉着那困得睁不开的眼睛陪着上司去玩。

侦察总部将木本从一个月前就开始打高尔夫球的作法,看作是为掩饰在被询问时的不自然而做的准备工作。猪原正因为没有这样的准备,才出现了早晨去玩滚球这种不自然的现象。而且友纪子为了增加这种不自然的因素,又特意将他叫了出来。

不过这种工作单对猪原的行踪来说,并起不到什么作用。

侦察总部碰到了巨大的暗礁。木本在这八个小时的空白中要和友纪子接触,必须能够独自驾驶汽车。可是,木本确实是在今年四月十日,因轻微的人身事故而被吊销驾驶执照一个月。此种犯罪只能按照精确的程序行动才能成功,因此,很难想象吊销驾驶证的人能够驾驶装有死尸的汽车往返五百多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