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毁家逃难(第2/11页)

张炎亢声说道:“岳少保精忠报国,他的外孙女儿在他受害之时刚满周岁,更是根本就不可能犯罪。我不管你们是否奉了圣旨,我绝不许你们伤害她!”

那姓段的冷笑道:“张炎,你别摆出一副维护忠良的面孔了,你口口声声说甚忠奸,我问你,你是忠是奸?”张炎怒道:“我是忠于宋国的老百姓!”

那姓段的指着檀公直道:“这个人是你的亲家吧,据我所知,他也是金国的王爷,对吗?”

张炎道:“是又怎样?”

姓段的冷笑道:“张宪的女儿认你为父,你把她许配给金国的王爷之子,亏你还敢说个忠字。”

张炎气得大骂:“他是反对金国的皇帝侵宋的,要说不忠,只能说他是对金国的皇帝不忠。你们根本就不配和他相比!”

檀公直淡淡说道:“我的身份是哈必图告诉你们的吧?”甘必胜道:“你知道就好。你们自己人说的当然不会是假话。”

檀公直道:“他说我的身份一点不假,但有桩事情,你却说错了。”甘必胜道:“什么事情?”

檀公直道:“哈必图肯和你们说真话,似乎你们才称得上和他是自己人!”

甘必胜变了面色,说道:“我没工夫与你胡扯,你们通通都是犯人!怎么样,你想拒捕吗?”在他说话之时,檀公直已经站了起来,双目不怒而威,冷冷的盯着甘必胜,甘必胜虽然知道他受了伤,心中亦是有点恐慌,想道:“金国的三个巴图鲁,在他手下两死一伤,要是他伤得不重,我恐怕未必打得过他。”

那姓段的道:“张炎,我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的好,免得多受皮肉之苦。你受得了,你的义女和外孙未必受得了!”

张炎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你提醒我,不错,人生终有一死,何不死得痛快一些。好,我束手就擒便是!”他走到那姓段的面前,忽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姓段的怔了一怔,说道:“我是段精忠,怎的你连我的名字都忘记了么?”

张炎陡地冷笑喝道:“岳少保才是精忠报国,凭你这奸贼也配用精忠二字?”大喝声中,整个身体扑了上去。

他和段精忠一打起来,登时除了孩子之外,所有的人都打起来了。檀公直早已蓄势待发,一出手当真是动如脱兔,第一招就打中了甘必胜。

甘必胜给他一掌打着胸膛,先是大吃一惊,跟着却是大喜。

原来他虽然觉得有点疼痛,却还不如预料之甚。按说高手拼斗,对方若是用上内力的话,给打着胸膛,那是非得当场呕血不可的。檀公直当然不会是手下留情,有内力而不使用的。“原来他果然是受了重伤,真气都已涣散了!”

甘必胜在四个人中武功最高,临敌的经验也最丰富,立即拾起了地上的一柄猎叉,当作兵器,不和檀公直比拼拳脚了。

这柄猎叉有七尺多长,檀公直内力消失,夺不了他的猎虎叉。即使他一时间刺不中檀公直,亦已是处于不败之地。另外两名卫士,一个叫李大成,一个叫郑德业。郑德业在四个人中本领最低,他只道女子容易欺负,于是就跑上去抓张雪波。檀道成抓出腰刀,就冲上去,却给李大成拦住。

李大成用的是双股剑,若论真实本领,檀道成本来胜他一筹,但可惜已受了伤,跳跃不灵,被他拦住,却是冲不过去。

四个人中,倒是张雪波可以和对方打成平手。她用张炎的匕首应敌,发挥了“一寸短,一寸险”的威力。

郑德业的双刀几乎遮拦不住。要不是她欠缺临敌经验,早已可以刺伤敌手。

张炎伤势之重,仅次于檀公直,他自知不耐久战,必须速战速决,是以他的打法也与众不同,一上来就是蛮打。

大喝声中,张炎整个身体扑上前去,双臂齐张,好似两把铁钳,将段精忠拦腰箍住,两人变作了倒地葫芦。段精忠又惊又怒,喝道:“你找死!”他用的是一柄三尺多长的青钢剑,他的身体已经被压在下面,手臂缩不回来,只好尽力弯曲手腕,反手把剑尖插入张炎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