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白箫庄主(第3/8页)

这一席话倒是让沈英杰狐疑起来。

“怪不得青木说,远樵师叔曾经回岛重新查你那件案子,看来,是有可疑之处。”

“他去查,早就晚了!”

“那你是说,是别人干的?有人偷了你的刀?……可是……”沈英杰又向白箫伸出了手,白箫无奈,只得将刚才的那个竹片又丢给了他,“你瞧,这上面有下刀的力度,我看过当年记录你刀痕的那张竹片,上面说,下刀的力度大于两百斤,那除了你,还有谁?”

“我哪知道!根本不是我干的!可是,当时也找不到其他的凶手,我没办法,为了不让师父为难,我只好离开蓬莱……”说罢又质问道,“你说,我要不要找那白志远算账?”

白箫忽然想到,也许当年爹突然搬家,是为了躲避觉乘,而不是为了躲避那个身上有茉莉香的故人。如此说来,藏在爹身上的那张纸难道是别人放进去的?是想嫁祸他吗?可是,谁又会做这种事?

“得了,现在师叔也死了,过去那事就别提了。”沈英杰一边劝,一边把竹片丢还给白箫,“我且问你,你现在在搞些什么?为什么乱抓人?是不是在找你的刀?”

觉乘这次承认了。

“我确实在找我的刀。它丢失了也快二十年了,我怀疑当初住在我家隔壁的一个小子是贼,因为刀后来不见后,他就不见了,我听出他有宿城口音,便离家去宿城找刀。也是机缘巧合,我半路遇上了个王爷,那王爷途经宿城遇上了黄河十二流,合该他倒霉。带的侍卫都没什么功夫,一会儿就全被杀了。眼看着他要被劫,我恰好路过,便救了他。他为感激我,便将我带到京城去当他的侍卫。我在宿城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我的刀,正好有人说,我找的那人好像去了京城,于是便跟着王爷去京城当差了,这一干就是二十年。近些日子,王爷重病,他因感激我日夜守护他,便想保荐我个一官半职,于是我就跟他说,我想来宿城,他一听,便答应了。”

“原来这二十年你是在京城享福啊。”沈英杰道。

“可惜我在京城二十年,始终没找到那把刀。”

“那你可有回家?”

“回过,可是家里早没人了,我弟弟也不知去向。”京城说完又摇头叹息。

白箫想,当年义父曾派人守在觉乘家待了一两年,想来肯定是错过了。

“那你这样到处抓人,是不是还怀疑那刀在宿城?”沈英杰又问。

觉乘的眼睛盯着沈英杰道:“我到过那么多地方查访我的刀,只有在宿城遭过偷袭,你说这刀会在哪里?”

白箫想,他是不是不知道那花生米其实是我姥爷丢的?难道除了姥爷还有别人偷袭过他?

“所以,你才抓那么多人,半夜三更试探他们的武功,是不是?”沈英杰又问,“那个偷刀贼是不是有武功?”

“当年他会使蓬莱的功夫,他是偷学我的,如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他现在的功夫怎样就不知道了。但当年那小子不过二十出头,现在也该四十多了。”觉乘道。

“若你再见到他,可还认识他?”沈英杰问。

觉乘皱眉摇头。

“这我说不准,我脑子里还是当年他的模样。”

沈英杰听到这句,忽然朝白箫望来,白箫不解其意。

“你可曾怀疑过,偷刀贼是皓月?”沈英杰问觉乘。

觉乘吃了一惊。

“皓月?”随即摇头,“是男是女,我总分得清楚。再说,我认识皓月,我可以肯定,那小子绝不是皓月。”

“虽不是皓月直接偷的可没准是她指使那人干的呢?”白箫插嘴道。

觉乘又是一惊。

“你跟当年相比,模样变得不多,那偷刀贼不知能不能认出你。”沈英杰又道。

“当年我俩打过不少交道,他应该能认出来。近日,我又发现常有人偷袭我,幸亏我平时极为小心,才未遭遇什么不测。其实我这么大张旗鼓地抓人,也就是想把他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