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大旗 第五章 我是谁的拳和沈太公的钩(第2/3页)

而他每一招每一式,都显示着他的气概、他的气魂、他的年轻,每一招每一式都有后着,都蕴有变化;但他却未发挥变招,因为时机未到。完颜浊毕竟是个难逢的高手。

他的拳开始变化了。

因为时机到了。

完颜浊已渐渐被他的杀气、他的压力、他的声势而慑,致力不从心、招式开始散乱了,我是谁拳法突然变了!

变得奇、快、急、险。比完颜浊更快、比完颜浊更奇、比完颜浊更急、比完颜浊更险!

每一招打出都没有招式可言,变化全凭已意,完颜浊呼吸沉重,他开始乱了。

他已根本看不见我是谁,只看见我的谁的拳头。

这样的经验,他平生还有一次,那是他不服夏侯烈时,与夏侯烈比武之际。

这样的感觉一生,他便马上被夏侯烈击倒!

现在呢?

突然拳影全去,完颜浊犹在云里雾中,随着一望,只看见夏侯烈挡在自己身前,与我是谁在过招,两人出手都极慢,似在试探对方的实力。

完颜浊这才舒出一口气,全身乏力,颓然坐在地上,冷汗到现在才开始流,“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他到今天才真正地深刻体会到。

他倚在巷子的墙上,好一会喘息才平息,往夏侯烈与我是谁望去,惊见二人都汗湿透衣,但动作却像蜗牛一般,又像是跳舞,遥遥相互比划,根本似并未交手一般。

完颜浊心中暗惊,因为他刚刚见识过我是谁迅急无伦的武功,究竟他跟金太子这么久,夏侯烈的武功,变化诡迅。出手惊人,他也是最为心服的。而今这两人这种打法更令他觉得高深莫测,压力沉重。

突然间,局势骤变。

夏侯烈蓦地冲近,右手五指如钢,直插我是谁咽喉。

这一下之快,像夏侯烈本来就贴近我是谁,而且右手已箍在我是谁咽喉上一般。

我是谁全身上下,皆无一丝破绽,如果说有,也只有咽喉这一处——电光石火下的一个空隙,而夏侯烈的手就立刻伸了进来!

但在同时间,我是谁咽喉的这个破绽,忽然消失了。

我是谁全身上下都可能是破绽,但绝不是咽喉。

因为他的左手已狠狠地切向夏侯烈的右腕。夏侯烈右手一缩,左手已兜击向我是谁的小腹,这一换招,比右手一击还要快速些,像他本来就是用左手而不是右手一般。

但是我是谁的右手已像刀一般,切向夏侯烈的左腕。

夏侯烈忽然长身而起,偌大身躯无半丝风声,半空下拍我是谁之天灵盖。

这一招是极大的转变,夏侯烈使来,像本来就是用这一击似的,而左右手的攻击只是虚招而已。

夏侯烈变招虽快,但我是谁的手已在那儿等着他!

夏侯烈长空一声暴喝,收招,半空一连十七八个筋斗鹰击长空,一掌向“龙吟剑”宁知秋劈来!

宁知秋被沈太公所救,差点送命于喀拉图“慑魂大法”之下,兀自心惊;眼见喀拉图怒战沈太公,目为之眩,不料夏侯烈长空击来,电光石火间,宁知秋左手一刁,右手一封,企图招架夏侯烈这一击。

夏侯烈这长空一击,宛若早已聚势多时,根本就是对付宁知秋而不是我是谁似的,所以骤然扑去,我是谁一抬目,如一只黑色大鹏鸟,也扑了过去!

夏侯烈突地收手,出腿!

宁知秋那一刁一封,都变了无效,夏侯烈像算定了他会用这一招似的。

宁知秋大惊,但已无及退避。

信无二大喝,金光一闪,飞扑而出;锡无后算盘一挥,中途截住,打了起来。

眼看宁知秋无法幸免,我是谁忽然就挡在宁知秋的身前。

夏侯烈变化多端,像一个幽魂,无论你逃到哪里,他的手都先在那里等着你的咽喉。

而我是谁就像柄斧头,幽魂的手到哪里,他的手就在那里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