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弹关深锁多情种(第2/8页)

随着语声笑声,那些人一径走向巷中。德贝勒拦住两人,值:“我们这番可碰见不平之事了!怀玉,你要不要管?”

孙怀玉同意了,于是三人一齐转身,跟着那些人,走出这巷子,尽头处是一块旷场,四下连着低矮的屋子,地上积水成洼,大概是没有阴沟疏泄之故。果皮纸屑等等,到处都是,十分肮脏。

那些人在最边一间破屋前停步,歇了一会,一哄走了,仿佛一同去烹煮这匹大似的。一个褴褛妇人,在他们后面大声道谢着,手中还拿着那方猪肉,显然是他们所说的郑大婶了。

三人走过去,郑大婶正要回到屋中。孙怀玉叫反“郑大婶……”

她回头张望,天色昏暗中,看不大清楚,答道:“是哪一位大叔呀?真是有劳你们了,那匹狗真可恶……”她咦叨着,走上几步。在四周微弱的灯光下,看清了三人面目,不由得愕住,下面的话说不出来。

孙怀玉微笑抱拳,柔和地道:“大婶你奇怪吗?

你认不得我们,我们却认得你——”

郑大婶呐呐道:“大叔你……是从郑家镇来的?乡下发生什么事吗?”

德贝勒的眼光越过她,看到屋中走出一个小女孩,年纪大约在十二三岁之间,长得面目清秀,没有半点住在这种地方,那种特有肮脏的样子。他只需一眼,便可以断定是郑大婶的女儿,因为她们是那么相似,甚至连面上那股神情。

只听孙怀王道:“不是,我们不是从郑家镇来的。我们路经常德,暂歇一宵。无意中走过那巷口,听到人声,跟着瞧见窜出一大,便将那大截住,交给他们。后来似乎听到大婶有点困难,所以我们便跟来了。敢问大婶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冤屈的事?”

郑大婶定睛瞧着他,忽然法然梯下。孙怀玉吃一惊,忙道:“大婶有活清说,不必悲伤,我们若能尽力,一定竭力办到——”

她抹泪道:“妇人自家想起一事,故此悲伤失礼,请大叔勿怪。唉!多谢大叔们好心,可是不说也罢!”说着话间,那眼泪又掉下来。

孙怀王诚恳道:“大婶,你不妨说出来,多个商量,总不会有s!”

郑大婶慢慢揩眼泪,忽然失声,手中的猪肉也掉在地上。屋中出来那女孩连忙拾起,拿回屋去。她拍咽道:“若是妇人的儿子还在,现在大约跟大叔长得差不多了。而且,也不致沦落到这个地步——”

她忽然发觉语中有病,忙补充道:“大叔别见怪,妇人心中悲伤,故此说错话……”

孙怀玉员知她将自己比作儿子,有点吃亏,但自然不能因此怪她,道:“大婶你说罢,我怎会怪你……”

郑大婶从泪光中瞥看三人,见他们的面上都是们然之色,又见他们气宇昂然,不似普通人家子弟,心中一动,说道:“既然大叔们不嫌,妇人便敢说出来。只因十年前先夫见吉,妇人只有一子一女,儿子名唤明礼,那时只有十岁,他……”她说到这里,不禁又掉下眼泪来,继续道:“他不久便不见了!先生在生时,并未和大伯分家,一同住在城外五里远的郑家镇,那儿要数我们这家为首富。当先夫死后,大伯数妇人无知,尽行吞没家产,只分了几块薄田和一座破屋与我母子三人。谁知不久,我那明礼儿也失踪了,只剩下妇人和两岁幼女翠翠,直是叫天不应,呼地不灵。迫于无奈,终把仅有的回屋卖掉,搬到这城中来。妇人本有兄长居于城中,但他为人懦弱,不敢计较,妇人请他到衙门告官,他也不敢去。几年前他也死啦,于是,妇人便转徙到这儿来……”

德贝勒道:“大婶你为何不告到官里去,那样总会有个公道了断呀?”

郑大婶摇头道:“大叔有所不知,妇人虽见兄长不敢去街门,但归人却曾亲自告状,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