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陇北三魔来远道(第2/11页)

雪山雕邓牧道:“我没有意见,两位决定好了。”

当下他们决定暂时匿藏在附近山中,以他们三人的身手,数十里方国之间有什么动静,决躲不过他们的耳目,为了不使他们回来时,碰上不必要的麻烦,便相率出屋,把两具尸体埋好。之后,三人在附近一处隐秘的山坳,暂时歇息。

笔者趁这空隙,把车丕的遭遇,补叙一笔。

原来当年天残地缺两老怪,指定了一个女孩,同他在十年后,那女孩长大成婚,有了身孕之时,他便需前往,施展独门房中秘术,将那女孩弄得真阴摇脱,以致自行坠下脚L,再将那胎儿的紫河车交给他们。

交换的条件是传授他独步天下的大阴掌力,而同时,两老怪又收养了那官船于边的一个小女孩,这女孩子乃当冷面宽憎劫船之时,两老怪施展绝顶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抱出来。是以当时冷面庞憎车丕还以为已经斩草除根了哪。

冷面魔憎车丕一听之下,大表同意,不过同时又奇怪天残地缺何以会看中自己?天残地映对望了一眼,用阴一笑,天残道:“没有什么可任的,只因你心狠手辣,加之以这种房中秘术,才会选到你。我们为了寻访人选,已费了十余年工夫,三年来,我们就一直在你左右,考察到你的手段行事,够得上狠毒,才现身和你交换条件。”

他读接嘴边:“那小女孩在十年后,便会来找你要那紫河车,若你目时不能办到,单是她便能报那全家惨死之仇,你自家小心估量着。当然,如果你办得到,我们不会将内情告诉她的。”

冷面宽憎车丕听他们这三年来一直在他身边,将信将疑地寻思着,此时又听地缺说得如此有把握,忖道:“我已有数十年锻炼功力,加上人临大敌的经验,谅他们十年短短的时间,怎能教出赢得我的小虫子?”心中想着,眼睛不禁不服气地斜同他们一眼。

天残阳声一笑,点头不语,地缺却转到他面前,轻蔑地道:“你真是夜郎自大,竟敢不信老夫的话么?来,来,三招之内老夫要你跪在地上……”

冷面魔僧车丕不觉气往上冲,想道:“老废物太狂傲,车某纵然不济,也不致在三招之内,跪倒地上呀?”

“跪在地上?”他盯问一句,“车某自知无能,但却不信会在三招之内跪在地上,如果真个三招之内跪在地上,车某自甘服输,任从差遣,但如侥幸不然,又怎样说法?”

地缺轻微斜脱道:“废话少说,若三招之内,你不跪倒在地上,老夫拜你为师——”

车丕这一气,非同小可,勉强一按怒火,大声道:“如此车某无礼动手了——”

“好!”地缺接口一喝,在车丕招式欲发未发之际,忽然竹杖往地上一拄,身形轻盈地如飞燕盘旋,倏地平掠前冲。车丕恰好抖起两朵寒云,地缺径自在两朵袖影中穿过,其快如电。车丕无暇寻思,往前跨半步,身形半转间,双袖已反臂往后急袭,这一式乃是寒云油中护身攻敌的妙着,不论敌人在身后如何攻来,他都可以化为“袖拂夕阳”之式,还原对面而立。

哪知双袖往后面打出时,力道尚未用足,猛觉一股大力吸处,自己劲力全消,把式垂垂用老,心中突地大跳,赶忙腰间用劲,屈膝拗步,想撤回双袖。转过身形,耳听天残在旁边阴笑一声,自己双袖倒是撤口来了,可是身形在欲转未转之间。力量稍虚,跟着身上生出一股潜力,其重如山,由不得双膝一软,沾在地上。

他立地面红耳赤,一跃而起,只见地缺拄着那根青竹,已站在天残身旁,面色阴寒如冰,盯视着他,那意思就像只要他稍为出言不逊,立即要取他性命似的。冷面魔僧车丕打个冷额,觉得受不住那老怪阴毒而又轻蔑的眼光,低下头,心中又惊又低其实是星宿海两老怪本领虽然真个精妙高强,但哪能高出车丕这么多?只因他们的确暗中跟随了车丕三年之久,一方面确定了车丕必能胜任所托之事,其次更深悉他寒云袖的弱点所在,加上出其不意的绝妙轻功,迫使车丕使出必败的招式,故此一举奏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