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邪魔铩羽鳞甲残(第2/12页)

于是说道:“那么我要睡觉了。”

四下一瞧,左方有株树,甚是合适,于是走到那树边,手足并用地爬上去。

黎若研疑惑地望了一会,实在测不透这个小男孩到底是真的跃不上树抑是伪装。

她随即盘膝坐在地上,双肩一抖,身上白衣褪跌地上,赤裸着身子。

谷沧海望见她不穿衣服,暗觉嫌恶,决定不再瞧她,找到一根横枝,便坐稳身子,取出绳索,准备捆缚住自己在树身上。

以往每一晚他都缚得很牢,决计不会出错,这一夜他不知怎的才缚好又松了,一连数次都是如此,赌气不再捆缚,靠在树身上闭目休息。

他背向着黎若研,为的是不要瞧她。过了不久,突然间背后有人推了一把,不由得向地上直摔落去。

他只道是黎若研施以暗算,心想这回我命休矣。

猛然间停住下坠之势,原来左脚脚跟有绳子捆着,把他吊住。

谷沧海心想这正是古人天相,别人如何暗算也是没有用的,转念之时,腰间运力想翻上去。

哪知无论他如何用力,总是用不上劲,空白晃晃荡荡地有如打秋千一般,却无法翻上横于。

他决定过不再瞧看黎若妍,除非她穿好衣服走到他面前。

所以这刻仍然不向黎若研打坐之处望去,也不向上面瞧看,心想不管是你使的卸力手法也好,或者是我自家失去腰劲也好,我终不张望瞧看,就这样倒吊着睡觉又有何妨。

然而过了不久。他就觉得十分不舒服,全身血液都聚集头部,头晕眼花不说,鼻子酸得直想流泪,五脏六腑也极是难受。

又挺了一会,实是难熬,无可奈何之中,记起催运丹田之气穿行奇经八脉的前事,便即用心拟想丹田之中发出热流。

他专心一志地拟想着,不久工夫,果然仿佛从丹田之中冒起热气。

于是他用强毅无比的心意驾驭这股热流,极力运行。

开始之时才现又消,屡屡如此,更别说运行于奇经八脉之中:后来渐渐稳定,好像已经成了形,不会再消散。但才出又收,极难离开丹田。

他生似是下基般,寸土必争,也不知过厂多久,才穿透一脉,猛然被人惊醒,转头一望,原来已是夕阳西下的时分:

黎若妍跃到他面前的横枝上站定,此时两人倒着头对瞧:

她阴声笑道:“怎么啦?你喜欢这样子睡觉吗?”

谷沧海不肯示弱大声道:“不错,你敢不敢像我这样倒吊着睡?”

黎若研皱眉自语道:“好像听人说过有这么一门内功是倒悬着练的。”

谷沧海趁她瞧着别处之时,一个翻身竞轻轻易易,就翻上了横干。

他还是慢慢地爬落地面,黎若妍好几次想出手试他,但终于忍住了。

她道:“咱们先去瞧几个人才上路,你敢不敢去?”

谷沧海心想这女子一脸凶相,若是不依她的话,非打即骂。

便点头道:“好,他们在哪儿?”

黎若妍道:“跟我来。”

当先走去,不一会,奔到一株树底,夕阳之下,犹自吊着一盏点着的灵灯。

灯火之下站着一个白衣人,双膝微屈,握拳欲击。

此人长得高大狰狞,谷沧海印象十分深刻,认得正是昨夜曾经发出拳力使他跌出七八尺远,屁股因而摔得生疼之人:

黎若妍双眼露出火焰般的光芒,望住此人,几次想冲上去,而又踌躇不前。

谷沧海绕到那人后面远远站着,黎若研突然叫道:“谷沧海,你敢是害怕?”

谷沧海心想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焉可被女子瞧低了?

便应道:“谁害怕?”

举步走近那个白衣人。

黎若妍也缓缓逼近那白衣人前面,对正他拳势发出的方向迎上去,眼中凶光四射,似是不怀好意。

那白衣男子眼中也射出凶光,眼珠子骨碌碌地轻转两下,突然间转身面对谷沧海,厉声喝道:“好小子,原来是赤身教指使你来的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