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卷 第 三 章 大刀匡复(第7/16页)

还真是!

其实,说的、做的已经够明白了,不是老江湖,不是明眼人,也会知道。

关山月没回应这一句,道:“你老说,正如我所说,贵会这时候进入‘热河’确实跟虏主要来‘热河’打围有关,贵会是打算……”

灰衣老者道:“朋友,这不也是明摆着的么?”

关山月心头震动,道:“贵会有把握么?”

灰衣老者道:“不欺瞒朋友,‘大刀会’没把握,但总得有人做,而且这是个机会,一年才这么一回,还不一定每年都有。”

他倒是实话实说。

关山月道:“没有绝对的把握,贵会可知道会牺牲多少人么?事不成而牺牲,值得么?”

灰衣老者道:“朋友是说……”

关山月道:“贵会可知道,‘热河’本地官府动用了多少人,从京里来了多少好手?这些人是如何禁卫,如何戒备?”

灰衣老者道:“想也知道,只是老朽刚说过,总得有人去做,总得有人冒这个险,总得有人牺牲,只要有一分可能,只要能成这个大功,‘大刀会’的牺牲就值得!”

关山月道:“贵会令人肃然起敬,只是,明知不可为而为,这种事不能做,这种牺牲不值得,虏主几次南巡,机会更大,多少人前仆后继,有几人能成,又牺牲了多少人?”

灰衣老者道:“多谢朋友的好意,只是,人各有志,‘大刀会’有‘大刀会’的想法,‘大刀会’有‘大刀会’的做法。”

关山月道:“你老,飞蛾扑火,大不智!”

灰衣老者道:“再次谢谢朋友的好意,老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大刀会’有‘大刀会’的想法,‘大刀会’有‘大刀会’的做法。”

关山月道:“我知道你老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我不知道便罢,既然已经知道了,承蒙你老视我是友非敌,我就不能坐视不管。”

灰衣老者道:“怎么说?朋友要管?”

关山月道:“正是!”

灰衣老者道:“朋友,这是‘大刀会’的事。”

关山月道:“你老视我是友非敌,什么叫友?何况,这不只是‘大刀会’的事。”

灰衣老者道:“这不只是‘大刀会乙的事?”

关山月道:“‘大刀会’是诸多匡复组织里的一个,一旦有所折损,有所牺牲,不无削减匡复的实力。”

灰衣老者目光一凝:“这么说,朋友也是……”

关山月道:“我又要问了,你老视我是友非敌,什么叫友?”

灰衣老者道:“老朽视朋友是非敌,朋友也自认是‘大刀会’之友,非‘大刀会’之敌,为什么就不肯赐告姓名,表明是哪条上的朋友?”

抓住了机会,还问,还是想知道。

关山月道:“你老,这种朋友,并不一定非要告姓名、说来路不可:何况,我初入江湖,藉藉无名,说了你老也未必知道:而且,我跟贵会不一样,像我这样的,还是少让人知道姓名、来历,较为妥当,你老以为然否?”

灰衣老者许是认同了关山月的说法,转了话锋:“那么,朋友打算怎么管法?”

关山月道:“你老应该知道,以我,要拦阻贵会行动并不难。”

灰衣老者道:“朋友打算以一对我‘大刀会’这么多人?

关山月道:“不必,我只掌握你老,贵会这些人就不会不听我的。”

灰衣老者道:“朋友认定准能掌握老朽么?”

关山月道:“你老以为呢?”

灰衣老者亲眼见过关山月的身手,连试他都没有要试,他沉默了一下,道:“朋友,迟了!”

关山月道:“迟了?”

灰衣老者道:“朋友你拦不了了。”

关山月道:“怎么说?”

灰衣老者道:“就算朋友你掌握了老朽,眼前这些人不能不听你的,朋友你也拦阻不了‘大刀会’这次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