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卷 第 四 章 秘密人物(第2/8页)

叫要饭的,手伸出去要的可不都是饭,也要钱,要到了钱,一样能买饭填饱肚子。

既是要钱,当然往人多的地方跑。

同样的,酒楼、茶馆人多。

要饭的会往酒楼、茶馆这种人多的地方跑;酒楼、茶馆这种地方的掌柜、伙计也都会装没看见,不会管,不会赶。

要饭的可怜,谁不同情?行好、行善也为自己积德不是?

要饭的必会有分寸,约束自己,绝下会成群结队往一家跑,一家顶多一两个,也绝不扰客,伸手出去,给就要,不给就走,绝下纠缠不休。

其实,最要紧的还是要饭的不能惹,一旦惹了要饭的,做生意的生意就不要想做了,天天来一群,不用吵,不用闹,只往你门口一站就够了。

不吵、不闹、不犯王法,地方官府、衙门也无可奈何!

当然,酒楼、茶馆里的客人例外,客人敢惹要饭的,不过,酒楼、茶馆里的这种客人并不多。还是那句话,要饭的可怜,谁不同情?行好、行善也是为自己积德。

还有,饮酒、吃饭、喝茶是什么事?谁会在这时招惹不痛快?

只是,说酒楼、茶馆里的这种客人不多,并不是说绝对没有……

“陆羽居”进来个要饭的,是个年轻要饭的,十七、八,眉清目秀的,只是一脸脏,一身脏,一手端着个破碗,一手是打拘棒,进来就挨桌递出碗去,也不说话。

不用说话,谁都知道他要干什么?

这时候挨桌央求施舍,不也扰人听曲?

一桌又一桌,想给的给,不想给的不给,看也不看一眼,都没事儿。

到了那两个扎眼的那一桌了,碗刚递出去,一个眼一瞪,手一挥,叱喝:“去,滚一边儿去!”

碗飞起来,落了地,不但更破了,根本就碎了,前面几桌有客人给的几枚制钱也落了地,到处滚,有的还看得见,有的不见了。

年轻要饭的怔住了。

满座的茶客也怔住了。

唱曲的也停住了!

那一个,脸上现了凶相,两眼也露了凶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娘的,瞎了眼的脏东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跑来扰大爷听曲!”

抡起大巴掌来就掴!

这一巴掌要是掴中,年轻要饭的准惨。

距离近,出手快,没有掴不中的道理。

还好,理虽如此,事却不然……

年轻要饭的被人及时拉开了,这一巴掌落了空。

拉开年轻要饭的人是关山月,他先一句:“小兄弟这儿来。”拉开了年轻要饭的之后,他向年轻要饭的道:“我给。”他抬手递出了一块碎银,又道:“这够你吃几天了,也再买个碗吧!”

年轻要饭的两眼都瞪圆了,没伸手接。

大半是从没人给过这么多,不敢接。

关山月拉过他的手,把碎银塞进了他手中,道:“拿着,去吧!”

年轻要饭的一躬身,转身去急急忙忙的捡起了地上几枚看得见的制钱,一溜烟似的跑了出去。

没事了,关山月要回座去,刚要迈步。

“站住!”一个冷怒-声响起。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

关山月收势停住,回身望那一个:“叫我?”

那一个脸上的凶相,两眼的凶光增多了三分:“废话!”

关山月没在意:“有事儿?”

那一个道:“当然有事儿!”

关山月道:“什么事儿?”

那一个道:“我要问问你,多管什么闲事!”

关山月道:“就是这事么?”

那一个道:“就是这事。”

关山月道:“我只是把那位小兄弟拉过来,给了他一块碎银,算是管闲事么?”

郡一个道:“当然算,他扰我听曲,我打他,你为什么把他拉开?”

关山月道:“你打人倒有个理了,我没有怪你,你倒怪起我来了,一个要饭的,怪可怜的,你不施舍也就算了,凭什么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