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卷 第 二 章 黑白双煞(第4/8页)

白衣女子道:“‘黑白双煞’没有明说,我认为我也不必多问。”

关山月道:“那芳驾怎么会认为是‘九江’官里某人?”

白衣女子道:“若不是‘九江’官里某人,既有‘黑白双煞’这样的高手,就自己动手了,不必假手于我,更不必付出重金;实然是身在官里,怕一旦事泄,朝廷难容,株连身家。”

有道理。

关山月道:“‘黑白双煞’也没有告知芳驾,他二人那主人为什么不惜重金,要这位董公子?”

白衣女子道:“没有。”

关山月道:“芳驾已经收了‘九江’官里某人所付的重金了?”

白衣女于道:“是的。”

关山月道:“芳驾人也已经到手了?”

白衣女于道:“是的。”

关山月道:“既已收重金,人也已经到手,芳驾又为什么不肯交人了呢?”

白衣女子乌云螓首低垂,半晌才拾起,也半晌才说话:“董公子让我一见倾心,我舍不得把他交出去。”

原来……

关山月为之一怔:“芳驾……”

白衣女子道:“我知道,我是个孀居之人,我不该,可是,我难以自持,不能自拔。”

关山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本来就是,问来问去,问出个这种原因,他能说白衣女子不对,还是能表示什么意见?

白衣女子如此直接了当,如此大胆剖白,是敢做敢当,敢爱敢恨,不作世俗女儿忸伲态,还是不知羞耻,不守妇道?是该感动,该佩服,还是该不屑,不齿?

白衣女子又道:“阁下应该听见,‘黑白双煞’适才叫我华寡妇了,我姓华,双名绮云,先夫过世,我认为再也无人配看我的容貌,我也决心不再以面目示人,这是因为我夫妻情爱甚笃,我矢志守节,今生不贰,哪知李公子却让我……”

她住口不言,没说下去。

她不必说下去,谁都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

话锋微顿,她接着又道:“我也知道愧对先夫,不容于礼教,可是我……”

她又住口不言。

她还是不必说下去,谁也都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关山月说了话,他不能不说话了:“芳驾,我不这么想……”

白衣女子华绮云想必一怔,她忙道:“怎么说,阁下不这么想?”

关山月道:“江湖儿女,不必拘泥这个。”

华绮云道:“阁下以为,江湖儿女不必拘泥这个?”

关山月道:“我要直说一句,是情非孽,爱本不是罪。”

华绮云道:“阁下真这么想?”

关山月道:“不错!”

华绮云的话声,显示出了她的激动:“我没想到……阁下恐怕是这么想,这么说的第一人,我感激。”

关山月道:“芳驾不必感激我,我是这么想,也是这么说;只是,我这么想,这么说,并不适用于芳驾之对董公子。”

华绮云应该又一怔:“阁下这话……”

关山月道:“芳驾可知道我是什么人?来自何处?”

华绮云道:“阁下虽然一直没有说,但我想得到,阁下一定来自‘鄱阳县’,一定跟‘鄱阳县’全家有关。”

关山月道:“芳驾,我确实来自‘鄱阳县’,只是我不止跟董家有关,我也跟董家的亲家有关。”

华绮云扬了声:“董家的亲家?”

关山月道:“不错。”

华绮云道:“阁下这是说……”

关山月道:“这是我为什么说,我之所以这么想,这么说,并不适用于芳驾之对董公子的道理所在了。”

华绮云道:“据侍婢禀报,她几人在‘鄱阳’数月,所知董公子还没有娶妻成家。”

关山月道:“董公子是还没有娶妻成家,不过,董公子已经订了亲了。”

华绮云或许神情为之一松:“那还好,我还当……”

关山月道:“那还好?难道芳驾认为订亲与娶亲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