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卷 第 五 章 以文相会(第4/7页)

白衣文士道:“怎么说?”

关山月道:(此处原书脱落)

白衣文士道:“关壮士忒谦。”

他还真是说对了,关山月的确是“忒谦”,最好别真把关山月当武夫。

白衣文士开始谈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把关山月当武夫,不知道他是不是宅心仁厚,他谈的都是些粗浅文事。

关山月能对答,而且对答如流。

白衣文士所谈文事由浅渐深。

关山月能对答,照样对答如流。

白衣文士一双凤目瞪大了,紧紧凝视关山月。

关山月像个没事人儿,从容,泰然。

白衣文士所谈文事上自天文,下至地理,诸子百家,旁涉三教九流,甚至谈到了几次乡试的考题。

关山月照样能对答,依然对答如流。

白衣文士一双凤目瞪圆了,满脸是惊诧色,简直惊诧欲绝,久久才说出话来。

“阁下确是江湖人?”

由“壮士”变“阁下”了。

关山月道:“确是!”

白衣文士道:“从这一刻起,我才知道我往昔对江湖人的认知是错误的,而且大错特错,从今往后我要重新认识江湖人了。”;关山月装糊涂:“孝廉公这话……”

白衣文士道:“阁下若赴乡试,解元非阁下莫属,阁下若赴会试,会元非阁下莫属,阁下若应殿试,必是三鼎-之首,”

关山月道:“孝廉公夸奖了,抬举了。”

白衣文士一脸正经,甚至肃然:“不,阁下之高才,当今几位大儒不过如此,而阁下腹笥之宽,胸罗之广,更胜当今几位大儒。”

关山月淡然而笑:“孝廉公如此抬举,我怎么敢当?只孝廉公知道,江湖人也能谈文,只孝廉公能从此以诚待人,也就够了。”

白衣文上道:“前者,我已知过,而且必改;后者,还请阁下明教。”

关山月道:“孝廉公不明白,我为什么请孝廉公今后以诚待人?”

白衣文士道:“正是。”

关山月道:“请问孝廉公,贵省哪一年的乡试允准女子应试了?”

白衣文士脸色变了,沉默了一下才道:“之前那么多人都没有看出来,没想到却遭阁下看破……”

敢情,她是个女子,不是那位孝廉公。

关山月道:“我头一眼就看出来了,不便马上说破而已。”

白衣文士低了低头:“不敢再欺瞒,我是董孟卿的妹妹,代兄会见各地文士。”

原来那位举人公叫董孟卿。

关山月道:“远近皆知,孝廉公愿以文会见远近来人,远近来人也都是慕名而来。”

白衣文士道:“我知道不该,但是不得已。”

关山月道:“孝廉公没有亲自会见远近来人,当有理由?”

白衣文士道:“有理由。”

她并没有说是什么理由。

关山月道:“能否赐告?”

白衣文士没说话。

显然,不能。

关山月道:“孝廉公不在?”

白衣文士道:“不,他在。”

关山月道:“那么,孝廉公欠安?”

白衣文士道:“也不是,他很好。”

关山月道:“那是有要事缠身,不能……”

白衣文士道:“不是,都不是……”

关山月道:“芳驾恕我,孝廉公怎能,又何忍不亲自来见远近来人,总该说个理由。”

白衣文士美而白皙细嫩的脸上浮现阴霾,凝重的神色中带着焦虑,又沉默了一下,才道:“家兄他不见了。”

关山月一怔:“芳驾是说……”

白衣文士道:“家兄失踪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

关山月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白衣文士道:“昨夜。”

关山月道:“在什么地方?”

白衣文亡道:“家里。”

关山月道:“在府里怎么会……”

白衣文士道:“昨晚临睡前,家兄还曾向家父母问安,所以家父认为家兄是遭人劫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