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回众怒难犯女屠户领死入刑堂(第2/9页)

女屠户陆七娘这番倒打一耙的血口反诬,淮阳派掌门人是多么持躬谨严的人,哪听得惯这种淫孀狡辩。

冷笑一声,向武维扬道:“武帮主,贵帮陆舵主这番话叫我王道隆好生惭愧!我一个江湖上这般年岁的人,对于一个凤尾帮的女弟子这么不能容忍,尽情诬蔑,怎叫她不以死相拼?只是武帮主,我这般年岁,在江湖上这些年来,尚还没敢稍背江湖道义。现在听贵帮陆舵主的意思,必须给她一个真凭实据。我只请问武帮主,是否非得我提出真凭实据才肯甘心,也免得武帮主的坛下香主、舵主们的不服么?”

天南逸叟武维扬率然答道:“王老师既为武林名家,更掌着淮阳派正大门户,我焉能有甚么不信任的地方?陆罗锦云的行为不检,犯重大帮规,我们焉能再存姑息之心?全是她不肯公然承认她的罪状。我身为龙头主舵,要是处治她哪还能容她狡辩,老师父们在天凤堂所见,定可知道我武维扬对于帮中弟子,绝不容他们逞他们的狡诈诡谋!只是这陆罗锦云既是女弟子,我武维扬要叫她死得甘心。王老师,我们现在净业山庄尚有未了的事,不必因她一人耽误我们的大事,我倒要在我们事完之后,开坛逐条审问她。与贵派的事,我自能还王老师个公道,王老师以为如何?”

鹰爪王一听天南逸叟武维扬这种闪展腾挪的话,依然有暗中维护这人神共愤、江湖难容的败类:她分明是故意与我作难,认为不给她个真凭实据,她不肯甘心服罪。

只是这凉星山的事我又怎能给她拿出证据来?

势逼处此,我也只有把当时的事实说出来,她和武维扬承认不承认,只好由他们,我也顾不得掌门人的身份了。

鹰爪王此时怫然震怒说道:“武帮主,我们两下较技净业山庄的事,没什么早晚,现在即或只就这件事情追究一下,也倒值得。我只请问陆舵主,我们两派门人落在你的手中,那固然怨他们经师不到,学艺不精。那时你就是当时把他们命废了,是他们自己无能,怨不得他人。只是小徒们被擒后,陆舵主把小徒司徒谦掳进了陆家堡,把西岳派女弟子另囚在别处,单把一个少年弄进她寝室,以酒色引诱,是何居心?”

鹰爪王底下的话还没说完,那女屠户淫孀陆七娘已横截着话风道:“我看王老师你还是口角上多积一些阴功为是。实不相瞒,既已和你两家成敌对行为,那时你陆舵主也没想再令你们好好出我西路十二舵的辖境,这才设法诱取你们这次下江南的实力究有多大,我罗锦云不在你们少年身上用此手段他焉肯……”

淫孀陆七娘这些话没说完,西岳侠尼愤然起立一声断喝道:“孽障,你真是信口胡云,藐视没有人敢如何你么?贫尼自掌西岳门户以来,就没容过象你这样作恶的孽障!现在你自以为来到净业山庄,贫尼的镇海伏波剑就斩你不得了么?孽障!贫尼情愿把西岳派扔在净业山庄,也叫你逃不出我的剑下。那神女峰头陆氏清修庵是你藏垢纳污之地,你把司徒谦用药酒灌醉,要作伤天害理的事,是否淮阳派掌门人一人所见?有目共睹的事,你尚敢当场狡辩,反唇相讥;来在净业山庄,还要给你拿出凭证来,凭证尽在,不过我两派门下弟子全是清白之身,岂肯和你这形同禽兽的恶魔对质,你挟那少年入神女峰又该怎么讲?”

女屠户淫孀陆七娘这时面色倏变,两道细长的眉毛一挑,望着西岳侠尼恨声说道:“慈云老尼,你是佛门弟子,我罗锦云虽是在家人,但是我年轻轻的作了未亡人,我正为是知道我一身的冤孽过重,这才在神女峰头,起建陆氏清修庵。难道世上只当了尼姑才准修行,我这半边人佛门中就不许忏悔了么?慈云老尼,你说的什么事我一概不知,我罗锦云如今落到净业山庄,我算是认了命。不过你镇海伏波剑虽利,只是如今有些用晚了,陆家堡有本领自能由你施为,如今身八十二连环坞,净业山庄里把你们待若上宾,只凭你们这两个不能容人的一男一女,勾串合谋的来毁我,竟敢在净业山庄杀戮凤尾帮坛下弟子,你把凤尾帮也太看成乌合之众!我罗锦云何惧一死,只怕不容你们这样猖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