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回镖师斗巨寇锁口鞭再肆淫威(第3/4页)

果然万柳堂还是紧追蹑的对了,若是稍微一放松,就许令侯匪得手。

敢情主船后左哨后的第四只船上,正是那江南镖客伍宗义,和司马寿昌弟兄二人把守着。

可是除了几位淮阳派西岳派的首领人物以外,全奉掌门人交派的是:专管护船,匪党不欺进舱里,不得贸然出来和匪党动手,要用以静制动,以逸待劳,来克服匪众。

所以一班武师全是奉命唯谨的没有敢稍背堡主之命。

当时江南镖客伍宗义、司马寿昌,原先全伏处舱中,从舱内缝隙向近岸一带窥查帮匪的动静,及至听得岸上忽起了一支红羽鹫鸣箭的声音,司马寿昌遂向那舱门口张望,见四下里黑沉沉的没有一点动静。

忽的司马寿昌望见了那岸上苇草振动的跟风摆有异,司马寿昌向伍宗义说了声:“岸上定有匪党来袭,我到船面上看看。”

伍镖师总是慎重的多,遂想拦阻不叫他出去,只是话没说出口,那司马寿昌贸然闯出舱面。

也正赶巧了岸上芦苇唰啦一声,似有人在里面往丛密处隐匿,司马寿昌伸手登了一只镖,是镖随声发,喝了声:“什么人?看镖!”

砰的镖已打入了苇丛中,跟着距镖落处五尺友右,突然有人蹿出苇丛,喝声:“哪位老师?手底下别这么黑,我是泗水渔船帮奉命安桩设伏,船上是哪一位老师?”

司马寿昌一听自己当着人家泗水渔家的船帮弟兄,鲁莽从事的实在叫人见笑,自己弄得面上无光,好生不得劲。

遂忙答道:“在下司马寿昌奉两家掌门人之命在此监视帮匪的行踪,我一时疏忽,险些误伤了自己人,太抱愧了。”

哪知司马寿昌这一亮“万”儿,险些把命送掉。

司马寿昌才说了两句,耳中似听得那后哨一带水面上有快艇急驶,司马寿昌遂向岸上泗水船帮设伏的弟兄一打招呼,各自把身形隐起。

果然在黑沉沉的水面上,两条快艇箭也似的向主船那里驶去。

司马寿昌还自以为隐身很快,只有察觉匪艇窜过来,绝不致被匪党察觉自己的形迹。

哪知司马寿昌在报名的当儿,头里已经窜过两艘快艇去,上面正是那秦中三鸟的领袖,追风铁翅雕侯天惠,和那鬼脸子李玄通等。

在静夜中声音传的太远,被那追风铁翅雕侯天惠听了去,当时不动声色,这里哪会丝毫察觉。

赶到主船附近稍现踪迹,本打算用声东击西的法子,来报复自己的私仇,回头再协助凤尾帮同道同淮阳西岳一较身手,跟着施展开轻功提纵术,飞扑到左哨第四船。

来势迅疾,司马寿昌没提防,哪料仇家狭路相逢。

追风铁翅雕侯天惠身形纵起,这时已把那纵横江湖所向无敌的金丝锁口鞭抖在掌中,从黑沉沉的暗空中已经连鞭带人挟着劲风扑到。

这一来司马寿昌是措手不及,赶到看出来势不好,再想闪避已经慢了。

鞭到人到,司马寿昌一边往左猛一斜身,脚下可还得留神船板,因为自己是旱鸭子,不识水性,只要一个脚下拿不准,就有掉下水的危险。

当时这位江南镖客脚下往左一错的工夫,追风铁翅雕侯天惠的金丝锁口鞭已擦着自己的鼻尖打下来,可是侯天惠掌中这条鞭已运用的虚实难测,变化无方,右脚尖一点实了船板,左脚反往起一提,左掌往外一推,右手的鞭横往右一展,“平分春色”,喝了声“下去!”

侯天惠金丝锁口鞭未用足了力,只要稍一展动,司马寿昌非得负伤下水不可。

就在这危机一发之时,司马寿昌还招是来不及了,只有踹船往后用力一登,往水中死里求活。

可是司马寿昌真要那么闪避,是更有意想不到的糟。

因为相距一丈左右,也有泗水船帮的船只停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