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施毒手药酒困群雄(第2/6页)

自己明是知道危险太大,只为介绍买卖的面子太重,没法拒绝,这算该着自己落这么个收缘结果。

可是一干好朋友跟着被累,受这种罪,叫自己于心何安!

这时牲口支持不住,不受羁勒的挣到水田边,就着泥水吸饮。

众武师们哪能学牲口那么不管清净的去饮泥水,只可全忍着,只是越觉得口渴,越感到头上的骄阳,格外的炽烈。

众人全是面红耳赤,伍宗义愤怒之余,一催坐骑,往前踹出去,自己要看看前途是否尚有别的道路?

马走如飞,顺着这条道往前走赶出二里多地。

道左是除了水田,就是一处高低起伏的土丘石梗,竟连看青的茅棚全没有。

伍宗义方要把马圈回来,蓦的听得右首竹林里似有人声马声。

伍宗义急忙把马勒住,仔细听了听,声音又没有了。

伍宗义好生诧异,遂缓缓策着马往前踹,可是别处的蹄声时闻时息,因为自己的蹄声搅着,不能断定了是否准是。

又往前走出数箭地,因为一起了疑心,对竹林这边未免特别的注了意。

突然发现有一段竹林比较稀疏,似乎曾经采伐过,可是绝不是修成的道路,仅是这一段没有什么泥水,可以着足而已。

伍宗义心里一动,翻身下马,随即拣了一根碗口粗的老竹把牲口拴在了竹竿上,蹑足轻步的从竹隙中疾趋深处,自己辨准了方向,只是往东穿行。

约有二十余丈远,脚下又不好走了,里面不时的爆响。

这位伍镖头是绝不死心,又往深处走了数丈,忽的又听得一阵蹄翻石激的声音,伍宗义不顾里面的积水泥泞,身形紧纵,穿行竹林,居然看见外面另有一条小道。

自己不敢贸然现身,仍然隐蔽着身形,竟看出外面也是一条荒凉的小道。

道上没有一个行人,只是一丛丛的荒林古木,一群乌鸟有好几十头,凌空飞舞,分明是方才有人过去,把树上的栖鸦全惊起来,不敢往树上就落。

伍镖头要想把外面发现这另一条道路查明白了,自己才一下往外纵身,蓄势将发未发,耳中听得一片蹄声,似乎又奔了这边来的。

伍宗义急忙往后一抽身,退到竹林深处,把身形隐住,往外看时,只见隐约的两匹骏马绝尘而驰,马上人还各拥着一具竹制的筐子似的。

只是伍宗义知道自己仅只见到是有人挟着笨重物件驰过去,伍镖头赶忙二次从树林里转到外面,只见荒凉凉的小道,哪里有个人影?

伍宗义一想这里既巳发现了行人,说不定前面或者就许有落店打尖之处也未可知。

按行程来计算,鲇鱼沟已近在不远才对,我还是不必尽自耽搁,赶路是真的。

伍宗义拿定主意,遂撤身仍旧穿着竹林深处往回下走来,赶仍由竹林穿过来,后面的镖客们已到,因见伍镖头的马拴在这,正要下马进竹林察看,伍宗义走出来。

伍镖头略把所见向众武师们说了个大概,大家也认定了前途不远,或许有打尖的地方,大家精神一振,往前走来。

走出里许,眼前竹林荒草,道西边也没有田地了,尽长些芦苇,情形非常险恶。

太极柳逢春催马到了前面,向伍镖头道:“伍二弟,你看这才真是个险恶的所在了。我们不论多么难耐饥渴,也要把这一带闯过去。现在大家全在精神不振,可禁不得再遇敌人。”

伍宗义点点头,立刻喝令骡夫赶催骡驮子往前紧赶走。

这两人督饬着众骡夫车辆紧走,更嘱咐大家要十分小心戒备,柳逢春和伍镖头两人仍然是走在后面。

这一众车辆马匹往前攒行着,忽的前面哗然惊呼起来,柳逢春和伍镖头一惊,两人手按兵刃。

伍镖头在马上欠身,挺着腰向前喝问:“四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