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卷 第 七 章 羊中藏狼(第3/5页)

此刻,他听到蔡风睁眼说瞎话,只感到好笑至极,更不会相信蔡风的鬼话。

蔡风望着鲜于禅慢慢逼近,嘴角牵起一丝淡淡地笑意,神情平静得如一潭春水,并没有因为鲜于禅的一步步逼近而有半丝波动。

鲜于禅的目光紧紧盯着蔡风的眼睛,似乎想自气势上压倒对方,不仅如此,他更似乎想自蔡风的表情之中发现点什么。

五步——四步——三步——两步——一步,离石台越来越近,鲜于禅竟开始犹豫了,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虚,他的目光紧紧逼视着蔡风,那抬起的右脚竟然久久未曾放下。

蔡风笑了,笑得有些得意,更多的是一种自然恬静的潇洒,自信之情自那笑意之中表露无遗。

鲜于禅在蔡风的脸上没有捕捉到半点惊慌,更无法看透蔡风的心思他从来没想过有人会如此漠视自己的生死。

多疑,是每个自以为聪明的人都免不了的毛病,鲜于禅同样多疑,虽然他明知道蔡风所说的只是假话,可他仍禁不住想:“也许这石台之下真有机关,但并不是刚才三子与沙玛比斗之时所设,而是在我到山谷之前就已经设置好了,是蔡风以对付追兵也说不定。蔡风这小子狡猾多智,我岂能上当……”

“为何不上来?”蔡风带笑的声音自石台上传来,那些野狗将他围成一圈,而他更坐在地上,野狗所围成的是一堵肉墙。即使弩矢也射不到蔡风的身体,这让鲜于禅心头大恨、大恼,不过,他却无法反驳蔡风的讥讽和嘲弄。

鲜于禅漠然地一笑,不以为意地道:“瓮中之鳖,也敢论智,哼!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得这么快而已。”

“哼,胆小如鼠也敢说这样的话,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你也大过得意了吧?”蔡风不屑地一笑道。

鲜于禅竟有些犯难了蔡风表现出一种高深莫测的样子,这使他根本就无法摸清其底细,也根本猜不透这是否有诈抑或机关之类的。

“小子吹什么大气……”

“乱世之中你不是讲究智不如武吗?这次我就让你看看咱们谁比谁厉害一些。也许你会认为我没有能力在这里布下杀人的机关,但你别忘了,这些野狗全都是我的属下,它们会按照我的想法和意愿去布置我想布置的东西,不信你看看身后那棵古松上有什么?”蔡风冷杀地道。

鲜于禅心中暗惊,这些野狗的视觉、听觉及嗅觉迟钝了些,但并不代表它们全都失去了活动能力,蔡风既然说这些机关是野狗所设,那并非不可能。正当鲜于禅感到惊骇之时,只觉背后风声大起,暗叫不好,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他想到江湖之中传闻蔡风智计之高,心头就开始发寒了。

既然蔡风这般有把握石台上的机关可以杀死他,那身后这带起强劲风声的东西绝对不是一般之物。

鲜于禅想都不想,凝聚全身功力便转身向背后风声的来源之处狂击而出,他无法躲闪,更不敢前进,前进就是石台,而蔡风的石台之上所布的也许还有更可怕的机关、他的锐气被蔡风尽挫,刚才没有跨出那一步,在气势上,无论怎么说,他都已经输了一筹,更使他对自己的信心大打折扣,这是绝对不容置疑的。所以他宁可转身回击那自背后攻来的不明之物,也没有勇气向前踏上石台。

这或许就是人性的悲哀。

鲜于禅在挥掌转身面对不明之物时,他呆住了,也感到极为愤怒和气恼。

那不明之物竟然是一只狗,一只自古松上跃落的野狗,这只野狗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攻击力,只不过是因为躯体极大,所以带起的风声也就极为响亮,这使得鲜于禅虚惊了一场。

“轰!”“昂!”那只野狗还未来得及落地,就已被鲜于禅一掌击得飞了出去,一声惨叫之声中,脑浆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