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 七 章  金牌刀手

仲吹烟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子,有些凄然地笑道:“彭连虎乃是南朝久负盛名的高手,不知道他名字的人的确很少,更何况我本身是南朝的,自然知道彭连虎。”旋又吸了口气道:“我曾经在他手下败过,对他的刀法便有了很深的印象,才会认出这两人的刀法。”

“哦!”蔡风不禁恍然,却又有些惊疑地问道:“看这两个人的武功,而三爷也曾败在这彭连虎的手中,这人岂不是天下无故了?”

仲吹烟漠然一笑道:“这倒不见得,我的武功怎能与天下英雄相比呢?彭连虎虽厉害,比他更厉害的人也一定有,彭连虎便曾败在北魏第一刀蔡伤的手下,虽然我末见过蔡伤这个人却知道这个人的武功绝对不是彭连虎所能比的,这个消息也是彭连虎自己说的,想来并不假,而在当今之世与蔡伤齐名的还有尔朱家族的第一高手尔朱荣,传说尔朱荣武功不在蔡伤之下,因此,天下至少有这两个人比彭连虎厉害,而其他的一些隐迹山林的高手也不知有多少,彭连虎并不能算是绝世高手,不过他是一个不可否认的高手。”

蔡风第一次听到这些,不禁心血为之激涌,那是因为从别人口中传出他父亲竟是人称北魏第一刀的不世高手,怎会不叫他热血沸腾呢?而这一切,蔡伤从来都未曾向蔡风提过“那个北魏第一刀现在位在哪里呢?”蔡风不禁试探地问道。

仲吹烟拍了拍蔡风的肩膀笑道:“年轻人便是好奇,不过我劝你不要想去找蔡伤比剑,你的剑术虽好,却不会是蔡伤的对手。”

蔡风心头一阵好笑,暗付道:“我怎会去找自己的父亲比武呢?”不过却急于想知道自己父亲的过去,不由得拖着仲吹烟的手,有些乞求地道:“求三爷开开恩,当讲故事一般讲给我听听,不就行了吗1”

仲吹烟大感好笑,道:“有时候觉得你像是一位可怕得不敢接近的高手,有时候你却像个长不大的孩蔡风不以为耻地嬉皮笑脸道:“那三爷便是答应给我讲北魏第一刀的故事喽?”

元胜不禁愕然,不过他知道蔡风的性格,通过四天的接触,蔡风那种怪异的作风他是见怪不怪了。

“好吧,我知道的也不太多,不过还可以讲一点点,我们上车辕,等他们把道路清理完了,再一起回府。”仲吹烟笑道。

蔡风欢喜地跃上车辕,不由得回头望了未见半点动静的车厢一眼,想到美人儿便在自己的身后,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不过却并不敢太过猖狂和无礼。

仲吹烟不疑有他,反而感激地道∶“若不是你及时出手,恐怕今日的局面会成另一种一面倒的局势了,这也等于救了我仲吹烟一命。”

蔡风自然会客气一阵子。道:“三爷何必如此讲,小姐受惊,我蔡风也绝不会愿意,我出手只是出于本心,并不是为了谁,三爷也不必谢我,要说的,只有小姐洪福齐天而已。对了,还是讲一讲这个北魏第一刀的故事吧。”

仲吹烟扫了周围的人一眼,仰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静静地道:“我对这个蔡伤所知也不是很多,在蔡伤退隐之前,我身处梁朝,只从前线的将士口中听到一些关于这个人的事迹,这人无论是冲锋陷阵还是格杀擒敌,几乎是猛不可挡,一柄沥血刀更是神出鬼没,梁朝许多名将便是折在这柄刀下,武帝萧衍也曾派出许多不世的高手去刺杀这个人,可是能够归返的,几乎没有,或是归返的全都是尸体,每个人的尸体致命伤都是在胸口或眉心或咽喉,行家一看,便知道,这些人都是死在一个人的刀下,那便是蔡伤的刀,他几乎成了每一个武人的假想敌,每个人都以蔡伤为目标苦修武功。可是后来萧衍再也不派出高手去刺杀蔡伤,或许是因为他知道,那只是一种浪费,几乎是不可能有人可以杀得了蔡伤。”顿了一顿,又道:“不过,可惜的是蔡伤只是一个汉人,若是他是一个鲜卑人的话,一定可以封王封爵,但他不是,功高便会受到鲜卑人的排挤,再加上蔡伤为人极为清傲,在十几年前,由萧宏领兵北伐之时,蔡伤孤军作战,得不到救援的情况下,他终于败了,那次他本可以不败的,只要北魏朝廷派兵来援,当然这些我并不清楚,这只是梁朝名将昌义之事后说的,与蔡伤对阵的正是昌义之,他谈到那一战之惊险时,脸色都变了,他是一个天塌下来都不会变色的人,因此可以看出那一战是多么艰苦和可怕,他从来不轻易赞人,但这一次对那蔡伤的陈述却极多,他的背上也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疤,那是蔡伤的杰作,而他身边的几位护卫高手死得一个也不剩,可惜当时他也惊慌不知怎么办,否则那一次蔡伤便死定了,不过蔡伤那次能够活下来也是个奇迹,因为昌义之看到蔡伤受伤倒地,而且胸口也被一把刀刺得很深,几乎是不可能活的,因此,他战马受惊加之受重伤之后,战场太过混乱,最后竟找不到蔡伤的尸体,后来,被认为是梁朝年轻第一高手的彭连虎遇到了蔡伤,却被蔡伤击败了,至于内情,他坚决不吐,连萧衍也不能够拿他怎样,他师父郑伯禽也是梁朝第一勇士,所以并无人敢惹他,不过那一次蔡伤却击杀了一位金牌信使,南朝大震,而萧宏也以蔡伤重领兵,才会在洛口未遇敌而先吓得逃蹿,以致北伐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