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章 大秦厨王(第2/5页)

“彼此彼此吧,对我来说,有你这样的对手也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扶沧海还是在笑,但他的心里却毫不轻松。

四周酒席上的宾客中不知是谁叫骂了一句,显是等得不耐烦了。扶沧海目若冷电,转头而望,就在这时,他蓦地感到了身后的空气正急剧地流动……

杀气,只有真正的杀气才能打破这僵持之局。扶沧海心惊之下,这才知道阿方卓的人不仅冷,而且其手中的剑更冷,用近乎偷袭的方式企图抢得先机。

扶沧海转念之间,不由为阿方卓出剑的速度感到震撼。他明明看到阿方卓的剑锋还在鞘内,只偏个头的功夫,其剑不仅已经出鞘,而且剑锋划过两丈虚空,竟然危及自己的肋部。

全场一阵惊呼,扶沧海却心静如水,冷漠得可怕,用周身的感官去触及剑锋在空气中运行的轨迹。

这才是高手的风范,临危不惧,不乱阵脚,许多人说起容易,但要做到这等境界,谈何容易?而扶沧海却做到了。

阿方卓心中一凛,望着扶沧海不动如山的身形,他不由得为扶沧海的镇定功夫感到惊服,同时也正是因为扶沧海的不动,使得他蓦生一种恐惧的感觉。

高手相争,只争一线,这一线往往是指气势的先机。扶沧海人既不动,当然无迹可寻,阿方卓面对的是一个毫无破绽的背影。

“呼……”他陡然加力,劲气从剑锋中逼出,标射出一道尺许长的青芒,吞吐跳跃,力罩四方。他既已出手,便无退路,惟有毫不犹豫地全力出击。

眼见剑芒逼至扶沧海身体的三尺处,扶沧海这才动了,身形未动长枪先动,枪锋闪跃,蓦地跳向虚空,如恶龙般笼罩剑芒。

“轰……”一声爆炸性的巨响,震彻全场,强大的气劲向四方飞泻,空气为之一窒。

扶沧海的身子借力倒射,落在七尺之外,由于他处于守势,在气势上并不凶狠,是以在阿方卓的全力一击下,只能顺势而退,但是阿方卓人如饿狼,手中的剑锋更如饿狼的利牙,凶狠无比,招招进逼。

“呼……”扶沧海来不及细想,让过剑锋,枪身一横,改枪为棍,势如千军万马般横扫一片,阿方卓惟有退却,一跳已在丈外。

“你的应变能力果真不差!”阿方卓由衷地赞了一句,丝毫不为自己偷袭的行为感到羞耻。

在他看来,战就是搏命,只要打倒对方,可以不择手段,若是非要讲究出手光明正大,就是迂腐之谈,虽然这是武道中人所不耻的行为,但他却认为这是愚蠢,至少可笑。

扶沧海笑了笑道:“若是差了一点,只怕我已无法站在这里与你说话了。”并未指责对方的暗袭。在他看来,能够制敌的手段,才是有用的手段,有时候暗袭也是一种好方法,就像纪空手的飞刀一般。

阿方卓诧异地看了扶沧海一眼,为他的毫不动气而感到一丝惊惧。他原以为对手遭受了自己的暗袭后必然心生怒意,伺机反攻,但扶沧海依然不动,神情悠闲得仿如闲庭信步。

“你这般自信,是否已有了必胜的把握?”阿方卓本想问上一句,但最终却没有开口,他忽然觉得这种问话太幼稚了些,与其相问,倒不如一试,是以他剑身一横,重新出手。

剑已出手,横亘虚空,看似不动,其实却是以常人不易察觉的速度一点一点地划向虚空。他的剑式虽然缓慢,就像是天边缓缓蠕动的乌云,但每向虚空伸出一寸,剑锋溢出的压力便增强一分,气势如虹。

扶沧海脸色一变,终于在心中感到了一丝可怕的压力。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有这么可怕的剑法,在动静对比之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事实上阿方卓的剑身一出,他就感到了一股慑人的寒意,很冷很冷,冷的就像是面对一座庞大兀立的雪峰。他仿佛听到了一种非常古怪的声音,有些像雪崩之前的裂动,当他用自己的气机去感受这种心兆时,甚至有一种人在雪峰之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