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卷 第 十 章 楼毁人亡(第2/5页)

一阵痛呼自槐树树冠中传出,“哗”地数声暴响,几个白色人影已穿出密实的枝叶间,凌空直取范离憎。

范离憎又惊又怒,心道:“这些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难道对方是有意在此袭击我们两人?”

心中转念,手上却没有丝毫滞纳,寒剑倏然飘扬,向凌空袭至的几件兵器迎去。

血箭标射,血雾弥漫,长剑过处,已在四只握着兵器的右手手腕处划过,几件兵器不分先后落地。

范离憎手中的长剑倏止之时,已不可思议地抵在了惟一一个没有受伤之人的喉节上。

一股彻骨的寒意迅速由长剑所抵的部位传遍全身,那人的心脏立即收缩不少。

也许,那股寒意并非来自剑本身,而是来自于范离憎可怕的剑法。

范离憎沉声道:“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伤人?”

一个已受了伤的人嘶声道:“识趣的还是速运滚远些,与风宫作对,惟有一死!”

“风宫?”范离憎吃惊地道:“你们是风宫中人?”

那个受伤之人一声怪笑,有些得意地道:“小子,怕了……”

“吧”字尚未出口,那人倏觉眼前闪现出一片银色光芒,随即他觉胸口一阵胀胀的痛,伸手一摸,赫然触及一片温热。

未等那个受伤之人吐出一个字,他全身的力气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身躯亦径直向后倒去,在他倒下之后,范离憎的剑已再一次直指刚才那个没有受伤之人的咽喉,似乎方才一剑毙敌的根本不是他,范离憎沉声道:“说,你们隐伏在此有何目的?”

那人忽地一声怪笑,倏然向前大步踏进。

猝不及防之下,范离憎已不能及时撤剑,剑身立即将那人颈部洞穿。那人在临死的那一瞬间,竟以双手同时死死扣住了范离憎的剑身。

与此同时,另外三人已不顾一切地向范离憎攻来!

范离憎一声冷哼,侧身沉肘,长剑一带,一道血箭连同数截断指一起高高抛起。

穆小青深知范离憎的剑法已臻化境,这几人根本无法与之相抗衡,急忙提醒道:“他们在此设伏,必有图谋,千万要留下活口!”

范离憎朗声道:“好!不过除了一个活口之外,其余的人都得死!”

他与穆小青一问一答,似乎几名风宫弟子已成刀下鱼肉,任他宰割。

此时此刻,离这三岔道口六七里外的留义庄,正遭受着惨绝人寰的一幕。

没有了庄主喻颂、卫高流,也没有了卫高流之子卫倚石,而现任庄主喻幕在断归岛一役重伤之后,虽保全了性命,但下肢几近瘫痪,更重要的是上次牧野静风为了牧野栖大举攻击留义庄,已使留义庄元气大伤,今夜在风宫四百精锐的悍然攻势下,留义庄再也无法抵挡。

气势恢宏的留义庄此时犹如人间地狱,风宫弟子犹如死亡之风,所席卷过的地方,无论男女老少一律斩杀。

上次牧野静风攻袭留义庄时,庄内尚有其他正盟高手相助,而且又早有防备,犹无法抵挡风宫的攻势,今日双方更是强弱悬殊,加上风宫的袭击突如其来,留义庄更是难挡其锋。

很快,所有幸存的留义庄弟子皆被迫退入烟雨洲如意楼!

如意楼内布有重重机括,上次风宫横扫留义庄时,最后就是在如意楼前止住。

但这一次,那番情景却不会再重演,因为风宫属众已知道如意楼内机会重重,是有备而来,当整个烟雨洲的所有退路被切断后,风宫便将近半人马集中于如意楼正对面,随即有八名武功较高的凤宫弟子取出一个形状怪异之物,由攻城掠池的“铁殴脚”改制而成,形体比“铁鸥脚”小上一半,其四个铁爪弯曲的角度更小、更为尖锐的一种飞钧,飞钩后面以长长的铁索相连,但见这八人将特制的飞钩抓于手上,便见八只飞钩同时向对面的如意楼飞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