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卷 第 八 章 途中受阻(第3/5页)

一只山鸡下肚,古错打了一个饱嗝。

石敏忽然问道:“笑大哥,你这手烧烤巧艺是跟谁学的?”

古错道:“一个老人,江湖人称哭神农。”

石敏惊道:“怎会是那魔头?”

古错听她称哭神农为魔头,心中大为不悦,道:“石姑娘未曾见过哭神农,怎知他是魔头?”

石敏听出他的不满,道:“我也是听爹爹说的,爹爹说当年哭神农喜怒无常,视人命如草芥,不知有多少江湖中的成名人物毁于他的手下。”

古错冷冷一笑,道:“成名人物所成之名,未必就是英名,而且表面上是英明,其实质又是什么,谁又能看清呢?就像天绝一样,在你未发觉真相之前,谁知他会是如此可鄙可恨呢?何况,你爹当年曾参与围攻哭神农之事,自是说哭神农的不好了。”

石敏大惊,道:“我爹也一起围攻那哭神农吗?”

古错也颇感意外,看来石敏真的是不知情了,于是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地说了一遍,直听得石敏云里雾里。她哪会想到哭神农背后有那么多的故事?更没想到的是哭神农之死,竟也与他爹有关!

她若有所思地道:“难怪我爹自见了金陵梅寒星后,回家常长叹短吁,定是他已在外听说了什么,开始怀疑十几前的哭神农是否死得冤枉。”说到这儿,她很认真地对古错道:

“我坚信我爹是个正直的人。若当年真的围攻了哭神农,而这哭神农真的是位侠义中人,那我爹一定是受人诱骗,而且后来定已后悔,否则天绝那狗贼也不会对我爹动杀机,毕竟,我爹武功超凡入圣,要杀他得冒很大的危险。”

古错点头道:“或许你多石君子当年真的为天绝所蒙骗了。我相信天绝近段日子频出杀招,决非是为了保住面子不失那么简单。”

“尤其是那日在‘天钺酒楼’,‘飞天穷神’曾土说我二哥古云的招式中合有鞭法,而且是一种很高超的鞭法,我就不由想起天绝,因为普天之下,或许没有比‘绝杀简子鞭’更厉害的鞭法。”

“奇怪的是,以天绝之年龄辈份,本应是不可能向古云这样的小辈传授武学的,这其中的奥秘,暂时是难解了。”

石敏道:“今日之事,必有蹊跷,我倒想明日去会会那个‘无尾蛟龙’,或许会有所获。”

古错点头道:“我亦有此意。”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一日奔波,倦意渐渐袭来,古错站起身来,道:“且看我铺上两张床。”

说罢,古错提钺在手,人飞纵而起,天钺闪出,挥出一片寒光,向那头顶松枝罩去,只见寒光闪过之处,松针纷纷扬扬飘洒下来,落了一地。片刻后,古错跃回地上,将那些松针扫作一处,然后将那火堆移开,移至十几步外,然后古错把松针铺在那刚刚烧过之处,铺平后,人往上一躺,松松软软,而下面则因受了火堆烤烧,便可以由地下向上慢慢渗出热气来,已可维持一夜。古错把这一张“床”让给石敏。他等那火堆在另一处燃烧一段时间后,再次移开,如法炮制,又一张“床”完成了。

二人和衣躺下,无星无月,却有鸟鸣虫嘶。

古错难以入眠,他想起了珑珑,想起了哭神农,想起了天绝,思潮起伏汹涌。

石敏更难以入睡,白日在水下之情形让她心跳,身热,脸红。心中如倒翻了百味瓶,那滋味只有她自己晓得了。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才沉沉入睡。

第二日醒来,天已大亮,二人就近找了一个处水潭洗嗽一番。古错见石敏静静坐在巨石上,身后是如火如某的朝霞,映得一张俏脸神采飞扬,一肩长发披洒下来,垂成千种风流万种柔情。一向来石敏便是一副冰若寒霜之模样。没料到竟也有如此柔情似水之时,直把古错看得痴痴傻傻地道:“石姑娘……我……”支吾着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