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卷 第 九 章 红粉陷阱(第3/5页)

那少妇神色大变,美丽的脸庞变得极苍白极苍白,那眼中的怨恨与悲怆让人不寒而栗。

她状如疯狂般凄声大叫道:“这不可能,不可能!他若死了,你的天钺神功从何处学来?你知不知道我听说天钺重现江湖时,我有多高兴?我以为我终于有机会为夫报仇了,想不到你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把我的梦想击个粉碎。”说到此处,她一双美目瞪着古错,似要把他生吞活剥才能善罢甘休。

古错奇道:“你丈夫?”

“不错,也就是名扬天下的剑君子曾静。当年,武林中人谁不知道剑君子与我冷旭儿是一对神仙夫妻?我与他恩恩爱爱,终日长相厮守,弹琴弄剑,羡煞多少人?没想到哭神农这老匹夫竟杀了我夫。我不生裂这老匹夫,就死不瞑目!”

古错暗暗惊诧,这冷旭儿既然是剑君子之妻,必已年逾四旬,却仍如此年轻貌美,口中却讽笑道:“不是听说剑君子是病死的吗?”

冷旭儿脸色有点不自在,但仍强辩道:“无论如何,我夫终是为哭神农所害,我要他血债血偿!”

古错仰头大笑道:“剑君子当年与天绝双圣他们一起围攻哭神农前辈,才为哭神农前辈所杀,恐怕夫人你是怕江湖人听到真相,会对六人围攻一人反被对方杀了一人这事大加嘲笑,才隐满真相的吧?况且哭老前辈已经去世了,你又如何让他血债血偿?”

冷旭儿道:“既然你口口声声称那老匹夫为前辈,那么你与他定是关系非同一般,如此说来,就怪不得我冷旭儿把罪加于你的头上,用你的鲜血祭我亡夫之灵了。”

古错天钺在手。仰天长笑道:“本来你丈夫之死与我无关,但我看剑君子与天绝等六人群起而围攻哭神农前辈,本就有失名家风范,现在,你又如此胡狡蛮缠,那我就替哭神农前辈接下这条梁子。至于是用我的鲜血祭你的亡夫之灵,还是以你的鲜血祭我天钺,倒不好说了。”

冷旭儿怒极反笑,笑声未落,以手一扬,已有两把飞刀飞出,一前一后,一快一慢,古错长钺当胸交错一扫,恰恰可迎住飞刀,不料那飞刀飞至半途,后面那把赶上前面那把,猛力一撞,前面那把速度突然加快,而且方向也一变,飞射古错右肋!眼看古错应变不及,就要为飞刀所伤,好古错!只见他身子突然向后仰去,整个身子挺得笔直,就像倒下的一截圆木,在与地面成极小角度时,人竟凭空滑出一丈开外。那飞刀恰好划过古错前胸,长衫被划出一道口子。

见一击不中,冷旭儿已从躺椅上弹身而起,人在半空,柳腰一拧,秀发用力一甩,竟有万点寒星破空而来,且还夹着一股腥味,显然是喂过剧毒的暗器,给扎上那么一枚,就得送命。

但见天钺一闪上下翻飞,钺刃寒光闪处,挟起“嘶嘶”破风锐响,如战马呼病吞、吐、撤、卷一气呵成,正是天钺神功中的“沙场点兵”,那声势凌厉的万点寒星在这“沙场点兵”

的声威之下,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古错见这冷旭儿下手如此险辣歹毒,不由大怒,身形矫若游龙,翩如翔凤,向冷旭儿欺身攻来,只听得“铮”的一声大响,冷旭儿已从腰中抽出一把细若游丝的环腰软剑,用力一抖,抖出无数剑花竟能如磁吸针,似影随形,剑身绕着天钺如灵蛇般游走,剑尖直点虎口,一旦点中,手中的天钺必将脱手而飞。古错大惊,天钺一抡,闪劈并施,不料那冷旭儿不愧为剑君子之夫人,剑术精妙异常,一把软到如恶鬼附身,几招来回后,仍是绕着天钺游运如蛇,那剑尖仍是指向古错握钺的虎口!古错大怒,暴喝一声,一招“金蝉脱壳”,终于摆脱软剑纠缠,左手乘机疾扫冷旭儿的前胸。没想到冷旭儿竟不闪不避,反将酥胸一挺,迎将上来,那亭亭玉立的酥胸煞是美艳逼人,古错俊脸一红,硬生生地收住左掌,就在这一瞬间,冷旭儿的软剑已从古错腋下掠过,一抖皓腕,软剑反卷而回,深深刺入古错后背。古错双足连踢出三腿,同时身形急忙后跃,那冷旭儿一击得手,正在得意,哪料古错受伤之下,仍能踢出如此声威惊人的三腿,竟被踢中小腹,娇躯翻飞而退,总算能强力站住,却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狂喷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