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卷 第 七 章 事在人为(第3/5页)

这一剑的确是天下少有的一剑,剑法能达到这种境界的确已经可以开宗立派,这不是峨嵋剑法,祖惠枝不认识。其实凌海早就感应到了,这不是峨嵋剑法。

峨嵋剑法以绵绵不绝称绝,达到最高境界,只会如滔滔江水之势,而这却有一股让人闷得吐血的邪气,这无数点寒星就像是吸血之鬼,也像一个抽气机一般,似乎把这周围的空气全部都抽掉了,唯留下人类不能生存的真空。这种感觉让凌海感到异常新鲜,也非常奇怪。

剑气无“哧哧”的响声,都是无声无息的,甚至连恒善那掠动的声音也没有,只有压力,若将这压力一减,这还真是偷袭的绝世剑法。

剑花已进入了一丈内,凌海突然动了,右手把扛在肩上的松枝甩了出去,不是扔,而是捏在手中,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带着无匹的气势,以云彩的姿态铺天盖地的扑了出去。这的确是云,绿云、乌云,但不管什么云,凌海终于不见了,被这片乌云完全吞噬。他已经不再是凌海,而是云,不仅是云,这个天地之间所有的气势全部都被牵动,真的没有月亮了。连祖惠枝都看不到月亮。星光也没有了,天上的看不见,地上的没有了。有雷声滚过,没有电光,是闷雷。有乌云就有闷雷,让人肝胆欲裂的闷雷,虽然让人心惊肉跳,但却有一股淡淡的浩然正气在滚动,在流淌。

“轰……”乌云被击散,星光不复见。

凌海依然悠闲地立于地上,手中的松枝已是光秃秃的,而且还被切断了几条横枝,这一切都无所谓,他没有受伤就行。

恒善也立在地上,喘息着,她的衣服上还插着松针,有些松针已被绞成粉碎,但却依然未能全部挡开。

原来凌海用松枝猛地一发力,当一股狂劲把恒善的剑震开一道缝隙之时,他再以一道柔和的劲气把手中松枝上的松针全部震飞,以飞针的形式从缝隙中攻向恒善。凌海的功力是何等深厚,这一股疯狂的击劲几乎把恒善的剑震落。不过恒善也的确厉害,在这种情况之下,依然能切断凌海以先天真气包裹的松枝,且绞碎大部分松针。

有血从松针刺中处渗出,这些松针的威力绝对不小,竟击破了恒善的护体真气插入体内。

凌海的动作很优雅,松枝已经丢在一旁,他不想再用松枝,已恢复了以前那种天地人三者合一的境界,虽然他在动,但每一步都包含着一种天地之至理,似乎是天地人合一的桥梁,而且搭配得非常协调,非常自然,毫无做作的迹象。

恒善的眼中露出了骇然之色,她真不敢相信自己苦修了五十多年的功力会比不上一个弱冠少年。不过这却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对方似乎还有所保留,否则她已经被反震之力击伤了。

“你不该和我比拼内力。”凌海的声音是那样轻柔、温和。

“难道你真的破解了如意珠的秘密?”恒善的声音有些惊慌地问道。

“如意珠本无秘密可言,它只不过是一颗有生命的珠子而已。可笑世人都将它当作藏有大秘密去看待,殊不知它珍贵之处只在于它是一种圣药,一种可以使人增加两甲子功力的特殊圣药。”凌海微微一笑道,那双眼睛又恢复了那种凄迷的意境,让人就像置身于梦中,那样模糊,那样不真切,那样缥缈。

“你为什么要坦白地告诉我?”恒善难以置信地问道。

“因为你已经不可能逃掉了,而我并不怕人不怀好意,当如意珠在服食者体内消化之时,它便再无多大价值,也就不存在了。就算你喝干我的血也不会再增半分功力,我又为何不能告诉你呢?”凌海的声音依然那样轻柔、安详,不带半丝烟火味道。

“哈哈哈……”恒善凄厉地笑道:“想不到我忍了三十年,今天却栽在你小子的手中,真是苍天无眼呀!大王啊大王,我已经尽力了!”恒善的声音无比地凄厉和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