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卷 第 二 章 剑出无悔(第3/4页)

殷无悔的剑是灵剑,殷无悔的人更不是善男信女。他体内本流着“血邪”的狂放,只是这段日子在不断地压抑着。对待敌人他没有手软的习惯,对待敌人他总不会心慈。他的剑涌起的是一股奔放的热力,他的人带起的是狂傲霸气的冷风。

剑式总是很普通,只是有几道很明了的轨迹,除了轨迹所对的角度有些难以理解之外,这一剑便是游戏。就像玩游戏一般轻松、潇洒,剑的速度有些惊人,不仅惊人,还惊飞鸟。

因为鸟儿都怕这样的速度,这是无论什么鸟都达不到的高速。不过这一剑并不是杀鸟,而是杀人,杀一些见不得人的人!

和殷无悔对敌的是三名黑衣人,三名绝非低手的黑友人,他们的剑式也不赖,都可在密林的树叶中间开上一片春花。虽然树林很幽暗,但那些盛天的花朵还是很亮丽的,亮丽得有如寒冬的雪光,那一朵朵盛开的花似乎刚好组成了与殷无悔剑招的轨迹不差分毫的一条花弧。

这样的花弧似乎恰恰封死了殷无悔的剑大。但那道花弧也没有进攻的机会,因为殷无悔那简单的一剑也封死了他们的剑路。

殷无悔的动作简单明了,没有对方的那些繁琐,因此,他很轻松便可以换式,或后退,此时他便是做这件事——

后退、撤剑、转身、反刺。

他的动作都很明了,都很敏捷,比林中的猴子更灵活,他后退是踩在另一根横枝上,转身时便以整个身子如一根劲箭疾射而出。很猛,很狠,剑便是剑尖,人便是剑身,横枝便是剑法。目标是正与休清对敌的两人。这两人的剑法和刀法都很好,圆转自如,配合很协调。

休清的剑法连绵不断,但女人终究在体能上与男人有小小的差异,她已经微微显出汗迹,所以殷无悔要将这两个人解决。

他的剑式很突然,没有人能想到他会撤剑反刺,而且剑气如此凶猛,如一根巨钻,不仅把空气完全挤开,而且带着一道锐利无匹的杀意,剑毕竟是灵剑,主人的杀意,它毫不拒绝地全部接纳,而且通过剑光爆射而出。殷无悔决定要杀掉这两个人,他的杀意也激起了一道凌厉的剑气,一道性喜噬血的剑气,那是殷无悔体内的“血邪”狂意的爆射。

两名黑衣人大骇,两脚一移,夹住脚下的横枝,身子一斜,但休清的峨嵋剑法绵长细密,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穆转身形。身子一斜,便有了空隙,有了空隙,休清的剑便不再慈悲。

“扑……”休清的剑穿过大刀,插入一名黑衣人的左肩。

“呀……”一声惨叫。休清的剑斜挑,斜挑迎击那劈下的大刀。握剑的黑衣人左肩上划出一道深深的长长的血槽,心神也为之一分,心神一分,就再也没命了。“啊……”一声长长的惨叫伴着殷无悔从他体内抽出长剑的声音,显得异样的妖异和恐怖。殷无悔没有停留,他的双脚一勾,踏住一根粗枝,整个身子凌空从树枝底一绕,剑斜斜由下向上猛刺,迎上从背后追来的三名黑衣人。没有人能形容得出这一剑的潇洒利落,这借力一荡,回头一剑之快绝,让人大为变色。

殷无悔的剑是攻向三名黑衣人的下盘,三人的脚刚刚立于一根树枝,树枝并不是很粗壮,但为了不让殷无悔截断他们的双足,只得仓促落脚。殷无悔的剑式立改,变为截向那根树枝,不过他似乎没有那个必要,因为那根树枝绝不能承受三个人的重量。其实殷无悔的这一剑也并非是截向那树枝,而是等着下落的人,这三人会仓促驻足于树枝上便已在殷无悔的意料之中,因为他飞过那截树枝之时,便以剑上的剑气截进;树枝的一半,只要稍一用力便会折断。

三人大惊,突然而生的变故让他们大出意料,大出意料便得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