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卷 第 九 章 威杨山城(第2/4页)

“大家好,听说你们毒手盟很了不起,居然在重庆做起了土皇帝对吗?”凌海冷冷地讥讽道。

“你是谁?”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

“我是正义杀手,请你记住,所有与正义为敌的人都是我所要杀的人,无论是谁!”

凌海的声音似从冰窖中崩出来的一般,直凉到他们的心底、于是他们动了,数十件兵器都如毒蛇一般飞射而至。

目标是凌海,目标也是孙平儿,还有杨顺风和杨水仙。他们的兵器没有任何两件是攻向同一点的,没有任何一剑不是致命的,没有任何一剑可以手软,没有任何一剑不充满杀意.不能说杀意无边,但杀意绝对是满院、满院的杀气,满院的剑影、刀光、枪虹!怒喝之声充满了院子。这是夏季,可是却让人感到冬夜的寒冷;没有风,却有秋末的肃杀。

“啊!”是惊叫声,杨水仙的惊叫声,因为几柄剑就要刺到她的胴体。那几柄剑有点惋惜,有点惊喜,不,是那剑的主人有点惋惜和惊喜,这么标志的姑娘就如此毁在自己的剑下,要是拿去享用该多好,该有多温柔!“呀!”是怒吼声,杨顺风的怒吼声,他没看到攻向他的剑,因为他看到了攻向杨水仙的剑,和杨水仙惊慌失措的样子,所以这粗人发出了惊天怒吼,那粗糙的拳头推了出去,没有考虑对方的刀剑是否锋利,他只想到要救杨水仙。

凌海眼皮眨了一下不,不是眨了一下,而是被手中的剑光闪了一下。这是一把普通的青铜剑,是刚才洒散在地上的青钢剑,不知道何时已到了凌海的手中,因为他认为杀这些人用‘含月珍珠’,那实在是大才小用,所以他用这把青钢剑,对方自己兄弟的剑,缓缓地推了出去,像电光一样缓慢,这是在凌海的眼中,因为他要把剑势发展得最完美、最完美、用剑也是一种艺术,一种非常神奇的艺术、一个好的剑手力求使自己的剑招,抑或不叫招而只是推出的路线变得最完美,抑或是比现在使出的更完美,只有这样才能使一个剑手的全部身心都投到艺术之中,也即是剑术之中。艺术也有独特的生命,那是顺乎自然的生命,一个低级的剑手,只会使出一些粗拙的剑招,破绽百出的剑招。剑招本是无破绽的,破绽只在于两个生命的间隙,人类的生命,亦即是人的精神。灵魂与剑的生命(亦即是艺术的生命),大自然的生命就是一种艺术,一种有生命的艺术。

有的人为将自己和剑这种艺术融合为一体,便将所有其他的事情完全抛开,亦即是抛开七情六欲,让天地之间只剩下两种艺术,人类的生命本来就是一种艺术,于是这两种艺术便很急易地达到一种饱和,也便是情剑合一。刀亦是如此!所以凌海便要使剑势发挥得最完美,最完善。

无论是杀入抑或是杀狗,都一样、因为艺术是没有对象之分的。没有天,没有地,只有艺术;没有人,没有我,只有艺术;没有生,没有死,只有艺术。

所以在如电光一般缓慢的剑势中,凌海不断地在空间里寻找最合适的位置,几乎每一寸空间中最好的位置都让自己的剑通过,那么这一剑便是最有生命的艺术。

凌海这一剑便是这样、在凌海的眼中电光是非常缓慢的,而在别人的眼中,电光便是极至,没有比电光再快的东西,所以在上次杀黎泰安时,他根本没有机会欣赏这种艺术,他只会当这是魔法,而今天,凌海用的是艺术而不是魔法。

杨顺风醉了,醉在这至美至善的艺术中.那些毒手盟的入也醉了,他们一醉便再也没有醒来,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回味这已达到艺术境界的剑法,因为这招至善至美的剑式本身就是为他们制作的,所以他们没有必要回味。杨水仙呆了,眼神呆呆地望着凌海——这是一个神,一个最完美的神,因为只有最完美的神才能使出如此完美的剑和有如此潇洒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