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 八 章 痛忆往事(第4/5页)

柳天赐身形一起,手在窗棂上一按,借势已上屋顶,柳天赐循着笛音一路来到天香山庄的后院,这后院是依着山势建起来的围墙,围墙中间是一块菜地,菜地的两边各建了一排平房,用来放柴和农具之类的搁房,但装饰十分清雅,笛声是从最东边的一间小房里传出来的.柳天赐不懂音律,但这曲子似乎表达了男女之间一种缠绵悱恻的相思,柳天赐伏在对面的屋顶上,凝神倾听,竟如醉如痴趴在那里一动不动,露湿衣襟而毫无察觉。

随着一声轻轻的叹息,笛声戛然而止,柳天赐听到关窗户的声音,才从梦中醒来,只看柳天赐身形一矮,如一片落叶贴在对面的屋脊上.柳天赐内功博大,能在黑暗中视物如同白昼,更何况有莹莹的月光倾洒在菜园里.

对面的小房里窗户开着,可以看到雾气缭绕,窗前坐着一个女子,披着长发,光洁的额头,如星的双目含着淡淡的忧思,一双玉手有节奏地在竹笛上跳跃,红唇轻吻在笛孔上,那么圣洁端庄,柳天赐身上一颤,差点从屋脊上掉下来,他揉揉眼睛,没错,这近在咫尺和他心息相通的少女就是他魂牵梦绕的仙女姐姐!柳天赐差点惊呼出来.突然,笛声戛然而止,就像苍穹滑落一颗流星!

“朋友,夜深露重,何必趴在那里鬼鬼祟祟.”

从仙女姐姐红唇里流出来的话也这般好听。柳天赐正想从屋脊上跳下来,谁知有个人比他还快,从围墙上一个雁落平沙,身体轻盈地落在仙女姐姐的窗前。

柳天赐稳了稳身子,睁大眼睛屏息而视,飞身而下的青年约摸二十三四岁,玉树临风,穿着丝织锦袍,头发都湿漉漉的搭在前额,显然已趴在围墙上很久了,双拳一抱说道:“我卓一凡打扰上官红妹子的雅兴,这里向你赔罪.”

柳天赐心里道:“原来仙女姐姐叫上官红,几年不见,仙女姐姐更显得超凡脱俗。”他想起仙女姐姐站在他的小木床前,一声‘弟弟,你还痛吗?’温暖了他五年,冥冥中,他一直觉得有人在记挂着他,在关心他,他一直为这种关心而感动不已,同时坚信这份感觉绝对不会错,尽管他不通音律,但仙女姐姐的笛音已同自己心息相通,这种感觉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仙女姐姐一定会记得他的!柳天赐贴在屋脊上不能自已,思绪翩翩,露湿衣襟而浑然不觉。

“原来是卓公子,要不要进屋喝杯茶暖暖身子。”上官红道.原来是熟人,惹得我虚惊一场,柳天赐心想道。

“不了,我有件事情和上官妹子说一下就走,本来我早就来了,又怕打扰妹子的雅兴,就一直蹲在围墙上,谁知还是打扰了妹子。”卓一凡脸上神色之间似乎确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讲,但有避讳之嫌,又一句纯粹是掩耳盗铃的解释,蹲在墙上也不用蹲这么大半夜。

“卓公子深夜造访,倒真出上官红的意料.”上官红用眼睛照了照卓一凡接着说:“不知有什么要紧的事烦卓公子相告。”

“上官妹子,我要走了。”卓一凡补充道:“我要离开天香山庄,是来向你告别的。”

“离开天香山庄?!大家不是相处得好好的,何况姐姐待我们不薄……”上官红似乎不解,柳天赐心想道:原来仙女姐姐还有一个姐姐。

“是庄主下午叫我们收拾东西,意思好像要遣散我们。”柳天赐想起那天在绍兴围攻金玉双煞的是有卓一凡和其他十来人,不知我们是不是指这些人.“姐姐有这样的意思?难道天香山庄有什么变故?”

“卓公子。”上官红满脸关切之色,柳天赐心想,这就奇了,白素娟竟是仙女姐姐的姐姐,一时不解,又听见卓一凡柔声道:“上官妹子不用担心,我想庄主是因昨天中秋的事而作出这番打算。”卓一凡见上官红面露急切神色,竟出言安慰.“中秋,中秋发生了什么事?”上官红满脸惊讶,不明所以,更急切地道:“卓公子,快进屋坐坐。上官红把房门打开,窃窕娉婷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卓一凡咽喉动了两下,微一怔,急忙摇手道:“不,上官妹子,我说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