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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要去开车。杨登科说:“还是坐我们的车吧。”董志良也对袁芬芳说:“登科技术没比你差吧?”袁芬芳说:“好好好,享享杨主任的福。”

上了蓝鸟,董志良接住前边的话题,说:“我听说有些男人喜欢去外面潇洒,女人绞尽了脑汁也拿他没法,最后只得蛮干,每天晚上都逼着男人上阵,说是肥水不落别人田。男人开始还坚持得住,多几个晚上却不行了,不肯干了。女人说不干也得干,反正这是女人的权力,你不干我找外面的男人干去。男人都是这个德性,自己天天在外面打野食可以,自己的女人越雷池半步却是万万不能的,这叫做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所以听女人说要去找别的男人,他哪里还敢偷懒?只得强打起精神继续上。男人都是最不中用的,夜里逞强,白天扶墙,出门时路都走不稳了,还用得着担心他再去外面拈花惹草么?”

说得袁芬芳咯咯笑起来。也不避杨登科的嫌,伸手去董志良脸上揪一把,说:“你老婆就是这样整你的吧?怪不得常常见你走路东倒西歪的。”董志良顺便在袁芬芳大腿上捏捏,说:“你说怪话了,我哪天不是雄赳赳气昂昂的?”

袁芬芳剜董志良一眼,说:“在我前面夸什么海口?”意思是董志良的能耐她是领教过的。只是杨登科在前面开车,不便说得太露,才收住了。

其实杨登科是个聪明人,只得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眼睛死死盯住前面的路,握紧方向盘认真开自己的车。杨登科想,领导如果不是信任你,看得起你,他还不会在你车上这么放得开呢。领导对你什么也不避讳了,就说明你是领导的人了。杨登科主动请袁芬芳来坐蓝鸟,本来就是为了讨好她,让她有空跟董志良坐在一起的。杨登科知道给领导开车就是要懂得想领导之所想,急领导之所急,见风使舵,见机而作,给领导创造良好的工作环境。同时该装聋卖傻的要装聋卖傻,对领导的某些事情要能做到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不过相对来说,视而不见容易,管住自己的眼睛,不朝不该看的地方看就是;充耳不闻就难了,只要耳朵不聋,或没塞上棉花,什么方向的声音都会往里钻。只听袁芬芳又跟董志良开玩笑道:“我太了解你们这些臭男人了,你们的乐事无非就是枕边勤换女人头。据统计,湖北的张二江就跟107个女人有染,平均一个月换一个。”

董志良反唇相讥道:“湖北不是还出了一个女张二江么?”袁芬芳说:“那个女张二江,我也在媒体上见过她的报道,叫什么尹冬桂,做过市长和区委书记,不过传媒也只说她与多个男人有一腿,如果与男张二江107个的记录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董志良说:“你是不是嫌女张二江败在男张二江的手下,很没面子的?”袁芬芳说:“你别挖苦我们女人,这方面女人再坏也坏不过你们男人。”

董志良想起一个关于男人和女人的比喻,说:“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一把茶壶,可以配无数只茶杯,可一只茶杯若配上几把茶壶,那就有些不成体统了。”袁芬芳想想,还不无道理,说:“这也是怪,一把茶壶,周围茶杯再多好像都不为过,茶杯与茶杯之间总能相安无事,和睦相处。如果好几把茶壶围着一只茶杯转,那茶壶们一定会张飞不服马超,大打出手,恨不得将其他茶壶的壶把都砸掉,让自个一把独秀。”

说得车上两个男人不禁粲然。董志良说:“想想当年的貂婵,旁边也就董卓和吕布两把茶壶,竟闹得你死我活,如果再有几把茶壶掺和进去,岂不要弄得乾坤颠倒?”袁芬芳说:“所以人们才说,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嘛。男人那茶壶看上去强大,最后还得任女人这茶杯来摆布。茶壶强也罢,弱也罢,好也罢,坏也罢,起决定因素的还是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