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第3/4页)

节目很快开始了。先上场的是一位男歌手,主持人说是京城来的当红歌星,杨登科却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暗怪自己孤陋寡闻。歌还不错,虽是哑着嗓子模仿腾格尔,却还真不乏腾格尔遗风。之后是男女对唱,还有伴舞,中间还夹杂些搞笑小品,有一个模仿潘长江又吼又蹦的,几可以假乱真了。气氛挺热闹,却与艳字没沾边。钟鼎文似猜出了杨登科的想法,附在他耳边道:“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果然越到后面,歌舞小姐身上的遮拦便越少,腿腰暴露,酥胸半裸,动作也更挑逗更煽情。钟鼎文对杨登科笑笑,说:“怎么样?”杨登科觉得这也没什么,电视里的裸露程度并没比这低多少,说:“并不怎么样嘛。”

话音没落,台上台下忽然灯光全熄,黑暗中主持人说要推出今晚最艳最色的狂星,请有心脏病的客人趁早退场,出了意外本歌厅概不负责。当然没人退场,座中之客看来都是有见识的,猛烈地鼓起掌来,尖厉的叫喊声和口哨声随之而起。钟鼎文伸手在杨登科肩上拍了拍,说:“老弟,你可要给我扛住哟。”

突然间,灯光像霹雳一样一闪,猛的亮了,舞台正中立着一个肌肤雪白高大性感的女郎,身上几乎什么都没穿,只胸脯和大腿间象征性挂了根布条。杨登科有些身不由己,死死盯住女郎两只抖颤着的气球一样的大Rx房,那直直的目光不由得让人想起惯于夜间出行的狼来。杨登科脑袋胀胀的,全身的毛细血管似乎都张开了,怎么也收缩不回去。女郎在台上扭腰摆臀地转了两三圈,再回到舞台中间,一边张开两腿大幅度地往前耸动着,翘挺着,一边装模作样地长呻短唤起来。

将这种风流动作反复重复数次后,女郎忽然一蹦一跳弹到了台下,随便抓了个客人,拖到台上跟她配合。其实更应说是交合,两人嗷嗷乱叫着,纠缠在一起,极其夸张地模仿着那种下流得不能再下流的动作,只差没来真格的了。台下自然又是一阵大呼小叫,鬼哭狼嚎的,整个歌厅都成了屠宰场,快要被掀翻了。

刚才的客人下台后,女郎在台上来回疯了一会,又蹦到了台下。一蹦一蹦就蹦到了杨登科前面,那夹杂着粗重的汗水味和香水味的女人气息向杨登科扑面而来。杨登科早已是心惊肉跳,无法自控了。像是看中了杨登科的心事似的,女郎淫笑着,靠到杨登科怀里,用那硕大的Rx房往杨登科身上蹭着,说:“哥哥,你喜不喜欢?”

杨登科早就唇焦口燥,喉咙生烟,哪里还说得出话?斜眼盯着那对连乳头都历历在目的大Rx房,恨不得伸出双手,将它们捧到手心,低下头去猛吮几口。女郎用那带钩的眼睛瞟着杨登科,像看透了他的意图,自己双手托起两只大Rx房,往杨登科嘴边送,邪恶地笑道:“想么?想你就来呀!摸也好,亲也好,随你便,本小姐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哟。不过摸一摸,一千多;亲一亲,要美金。先生美金在哪?我先看看?”

说着就做着去掏杨登科身上口袋的样子,手往下一滑,插到了杨登科两腿间。杨登科早就斗志昂扬了,还不被女郎逮个正着?她狠狠一捏,淫笑道:“先生真是个硬汉子!”然后扔下杨登科,蹦回到了台上,又给台下留下一阵爆笑。

此后女郎还表演了些什么,杨登科已经不太清楚了,他全身像是接受了全麻注射,早就迷迷糊糊,云里雾里,不知天高地厚了。钟鼎文见杨登科这个鸟样,捂嘴笑笑,伸手在他热汗淋漓的额上一抚,拿了茶几上的餐纸,塞到他手上。杨登科拿着餐纸,却不知该做什么,仍然痴着,回不过神来。

节目结束后,两人回到车上,杨登科还在心跳不已。钟鼎文说:“那小姐怎么样?过瘾吧?”杨登科惊魂甫定,说:“她也太大胆了。”钟鼎文说:“我跟海天娱乐城的顾老板关系挺熟,要不要我给你开间房子,叫顾老板把那性感女郎给你送去?台费小费都由我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