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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说:谁知道,可能重要的都往高了弄吧。那人估计是杀了上千个。我们进城吧。

我和喜乐匆匆进城,找店住下。我发现雪邦并没有我想像中那样混乱,似乎很有秩序,远处天好时可隐隐约约看见一座头顶戴雪的孤山。

进城的几乎没有什么检查,这里的气氛和长安截然不同,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亏得这里还是传说里各帮驻扎的地方。但是我想,大帮都如同少林,是不会驻扎在一个城里的,朝廷看不顺眼了想灭它只要把门一关就行了,里面的出不去外面的兄弟进不来。武当传说也在雪邦附近一个山头上的道观里。因为寺里规矩都是不能闻问此事,所以我不知道是什么道观,但我想应该名声在外。

雪邦不大,半天基本可以走完,我和喜乐奇怪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佩剑的,似乎全是朴实的老百姓。我想,那帮平日打打闹闹的人们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还是夜幕还没下垂,他们都不会出来活动?一点儿都没有传说里每天街上要死几个人的气势,感觉倒是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

忽然间,状况产生,一个人骑着马,快速向我们冲来,情况和上次一模一样,也是喜乐站在路当中,我就纳闷了,她为什么一定要站在路当中,于是一把把喜乐拉开,本来自己可以轻轻躲开,后来发现那骑马的明明看见要撞到人,却没有一丝勒马的意思,而且那马皱着脸甩着舌头张大鼻孔正对着我冲来,模样甚丑。我往旁边一躲,从喜乐行囊里抽出剑,往马脚下一绊,又是全部轰然倒地。

喜乐冲过来说:你疯了!那马又没怎么样,你怎么一下就把它四条腿砍了?

我说:喜乐,我没砍。你看,这不还在上面吗?

那马比那人先缓缓爬起来。

喜乐说:我不信,过几秒它的腿肯定就断了。

我说:喜乐,我的剑还在鞘里呢。

喜乐看一眼,松了口气。

说着那骑马的兄弟在地上直呻吟。我上前去说:你骑得实在太危险,我也是不得已。

那人没说话,直接就大哭。

一看见男人哭,我就急了,我问:你怎么回事啊?

那人说:我的脚怕是断了,我完了。

我问:脚就算断了,也能复好。

那人说:我当不了江湖的盟主了。

我惊讶道:这有什么关系啊。

那人说:你难道不知道吗?

喜乐也走近,我们看着他,摇摇头。

那人说:今天是武林决出盟主的日子。

我问:不是已经有盟主了吗,就是少林啊?

那人说:上次的不算,这次是决人不决帮,而且少林最大的一个寺不是已经给全杀光了吗?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说:那决战在什么地方?

那人说:在城外雪山下。

我说:知道了,你养伤吧。

那人说:我还要去——

喜乐说:你养伤吧,去了也是和现在一样的下场。

我和喜乐策马直奔雪山下。

难怪雪邦只剩下老百姓,原来混乱人士都已经去雪山下比试。

这一路上也没有人,看来我和喜乐的确去得够晚。可只跑了一个时辰,我就几乎绝望了,因为那雪山始终是一样大小,似乎没有靠近的意思,所谓追山跑死马的事情,估计就要发生。可是我似乎听见不远处人声鼎沸,不由好奇地往前再走,过了一个小坡,我和喜乐都叫出声来。只见足足上万人围着一个擂台,而擂台旁边就是一个叫“雪山下”的驿站。

喜乐问我:我们这就到了?

我说:到了。快进去看看,好像不是很迟。

到了栅栏围起的门口,我和喜乐和小扁被拦住,看门的说:马不能带进去。

我哦了一声然后顺手往栅栏上一拴,要进去。

看门的急了,说:不能拴这儿,拴后面。

于是我和喜乐牵着马来到后头,吓了一跳,足足几千匹马,除了我们的小扁能够轻易分辨出来以外,其他的几乎只能以颜色来分辨。但都是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