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回 房书安当众斥晏风 飞剑仙被激登擂台(第3/6页)

房书安为什么要上台呢?原来他跟着玉面小达摩白芸瑞、山西雁徐良、小侠龙天彪、飞行小太保钟林等人,夹杂在老百姓当中,本来没准备上台,知道自己的本领连边儿也沾不上。可是见冯渊这一闹腾,他想:没料到冯渊还能胜一仗。既然这擂台上可以耍滑使鬼点子,那我比冯渊不强多了吗?干脆,我也到台上耍耍活宝,借着八王擂这个机会,胜个三阵两阵,我房书安也好传传名。想到这里,他坏水冒上来了,就背着别人,把百宝囊里的东西收拾了收拾,又蹲到地上比画了半天。他准备好了,同徐良和白芸瑞商议说:“嗯,干老儿,老叔,你们看今儿个多热闹!我,也想登台比武。”芸瑞一乐:“怎么?书安,你也想登登台?”“是啊,连冯渊这块臭豆腐都敢上去,何况是我呀?

我也得给咱开封府争争光,露露脸哪!”芸瑞点点头:“好,有出息!那你就去吧。”

“嗯?老叔哇,你说得倒轻巧,那么高的台子我上得去吗?”“那怎么办?”“我说老叔、干老儿,麻烦你们二位,也把我扔上去得啦!”徐良一看也不便阻拦:“书安,你觉得有把握吗?”“嗯,您老放心,我这鼻子就丢一回,还得丢在您手下。别人想杀我,势比登天难!我不给开封府丢人,只会比冯渊强,不会比他差!”徐良说:“好吧。”

于是徐良、白芸瑞和房书安挤过人群,来到擂台边下边。徐良和白芸瑞一人抓住他一只胳膊,绰着他一条腿,哥俩“一——二!”一使劲,呜哟——把他扔上来了。由于用力过猛,把他扔起有四丈多高,老房手刨脚登,“吧唧!”像贴大饼似地摔在台上,把老房摔得直拉笛儿——他没鼻子,不兜风,想说话费劲,所以同拉笛儿差不多。“嗯——哎哟我的娘哎!”他爬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好半天才恢复了正常。

陆朝西瞪眼瞅着,房书安恢复正常了,就冲着陆朝西一乐:“嗯!嗯……哎呀,我听你刚才报名啦,叫什么陆朝西?”“正是,你不是大头鬼房书安吗?”“对啦,你猜着啦。哎哟陆朝西呀,要提起你来,咱们没有交情,可要说起你的堂兄,跟我的交情可不错呀。请问你的堂兄是不是紫面阎罗陆凯呀?”“正是!”“陆凯有个妹子,叫九尾狐狸陆素珍,对不对?”“对!”“哦,那咱们就不见外了。我这人不怕别人笑话:想当初我同紫面阎罗陆凯处得不错,到陆家堡一住就是一年半载的。那陆凯看我长得漂亮,能耐也大,很喜欢我,非要把他妹子嫁给我不可。我知道陆素珍行为不正,是个破烂儿,能要她吗?可她对我很有意,拉着我的胳膊直抹眼泪,说离开我她活不了。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就跟她搭了伙,有半年多时间。这也算夫妻了,那我姓房的就是你们老陆家的贵客,你说是不是?”“哎哟,”把陆朝西给气得脸蛋子都青了,“姓房的你住口!

这事有也好,没也好,在擂台上说不着。这里比武,你拿命来吧!”“嗯——等等!咱这关系得先摆清楚:到了后来,各走各的路,我房书安深感做贼惭愧,良心发现,才投靠了开封府,如今我是五品带刀御前的护卫呀!我是朝廷命官,专管抓贼,替民除害!

到现在我觉得自己是个人。什么意思呢?我是劝你改邪归正。假如你愿意的话,我干老儿徐良就在下面,我向他美言几句,让他老人家发发慈悲之心,把你的鼻子也拉下来,你跟我一块儿去拜干老儿!”老百姓一听,哗——又笑开了锅,把蒋平、小七杰、小五义乐得捂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

房书安这一场辱骂,把陆朝西都快气昏了:“房书安哪,你是个贱鬼,是个贱种!

你的鼻子都被徐良拉掉了,不说报仇雪恨,反而张口闭口管人家叫干老儿,简直把绿林人的脸都丢尽了,还有脸活在世上!我今天同你算总账,快拿命来!”说着恶狠狠地就使了个“黑虎掏心”。房书安也不示弱,往旁一闪身,躲开了,又晃单掌奔陆朝西的太阳穴便砸。陆朝西来了个“缩颈藏头”,房书安往前一跟步,“啪啪啪”,一阵拳打脚踢。他一边打一边叨咕着:“好小子,今天我同你拼了,有你就没我,有我就没你,非得分个高低上下,来个强存弱亡,真在假去!你音拳、看脚、看脚、看拳;看这边、看那边、左边、右边!”这一顿咋唬,把陆朝西都要叫懵了。他本来脾气暴躁,这时火往上撞就更控制不住了。房书安越瞎叫他气越大,脑袋“嗡嗡”直响,眼也花了,房书安突然又双手一晃他的眼睛叫唤说:“今天我给你来个‘盖顶三掌’,抠你的眼睛,揪你的眉毛,薅你的头发,掐你的脖子,着!着!着!”陆朝西以为他是真的,就光注意上面了,房书安冷不丁地往下一哈腰,使了个“黑狗钻裆”,猛地一拱,“咕咚!”把陆朝西弄了个狗啃屎,台下人们哗——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