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回 蒋则长调兵遣将 郭长达口是心非(第4/5页)

回去了。时间不大,走轮销簧一响,又出来一匹青马,照旧往这一站等众人来骑。徐良明白,青马混身上下带刀,谁骑谁也活不了,因此用刀柄一捅马尾巴,青马也回去了。

最后,来了一匹黄马,往这儿一站,徐良明白了,黄马主平安,管接管送,骑上它就可以直接到里边。徐良冲哥四个一点头:上!头一个是艾虎,“噌”就上去了,一抓马的丝缰,双脚点镫,就见这匹马的尾巴摇了摇,把艾虎驮进戊己土。艾虎一抬腿从马上跳下来,冲外边的人招手,众人这才放心。就见黄马“嗒嗒嗒”又转回来了。第二个是卢珍,他也平安到达中央戊己土,这黄马又回来接走那哥俩。最后剩下徐良,他心里非常痛快,“噌”蹿上黄马马背,这匹马又把他接到中央戊己土。徐良见到那哥四个,腿一飘,双脚落地,就见黄马一调头嘎嘎嘎消失得无影无踪。它上哪儿去了?走到头,地上板盖一翻,马就下了地,没用了,徐良他们头一个到达终点。返回头再说那三路。打西门的是白芸瑞,率领小七杰。芸瑞是急性子,办事干净利落,几乎与徐良同时来到西门。

他们的西门埋仗和东门正相反。在走路的时候要走三步退两步,所以时间就耽搁得长一些,走完这段路到了台阶前,台阶十三节,不能走单必须走双,他们踩着双数,平安来到门前。门是蓝色的,两个大虎头叨着铜环,门上有红匾——庚辛金。芸瑞先让小七杰都埋伏好,他也用同样的办法,抓住铜环往外拧了三扣,再看两扇门往左右一分,从里边打出一团火球来,“叭叭叭”。火球大小像拳头似的,连续打出一百多发,这要打在人身上得活活把人烧死。八位小弟兄站起来,在这等着。这个门没有马接,是豹接,分红黄赤白黑,他们骑红豹,管接管送,也到了戊己土。芸瑞来后见徐良他们已到,彼此打招呼,脸上都露出笑容。又等了好一会儿,就见南侠展熊飞从南方丙丁火打进来,他们所遇的事情与这两路基本上大同小异。南侠刚到,蒋平率领部下也平安进驻北门。到此,四路人马汇齐。刘世奇老先生一看,总算我的草图没白画,现在到了关键时刻,破亭子为的是救八王。这件事就交给蒋平了,蒋平按照刘世奇事先嘱咐的,看了看亭子中央转圈有八根红油漆大柱子,这八根柱子都有消息儿埋伏。蒋四爷一观察,从正北数到第七根柱子,回头问问刘世奇,刘世奇点头,就见蒋平站起来,一看这柱子下边有顶柱子的石头,是圆形的,好像一面大鼓,其实这石头上有埋伏,用手一摸,有个地方挡手,蒋平用蛾眉刺的尖子轻轻一挑,结果有一块是活的,把它拿下来是个窟窿,四爷把手伸进去,里边冰凉梆硬,有个八棱的铜疙瘩,他把铜疙瘩握牢,攒足了力量,往外拧了三扣,拧完把手松开,站起来来到刘世奇近前:“老先生,一切都按您教的办了。”“好嘞,现在这八根柱子消息儿全死住了。”刘世奇告诉蒋平快点开天花板,往下放笼子,四爷点头。放笼子还有一道手续呢,必须得来到东面,这里有两根柱子,得动左边这一棵。南侠把柱子抱住,往外拧了一扣,一转个儿,“嘎吱……”然后把手松开,众人仰起头来,就见天花板缓缓移动,裂开一道大缝,从里边系下个大铁笼子来,这笼子足有一间小房子大小,缓缓地落到地上。人们随着笼子往下落,心往上提,因为八王爷赵德芳就在这笼子里边囚禁着,众人舍死忘生就为的这事,焉有不紧张之理。就见笼子落地,众人“呼拉”一下子都围拢过来了。白芸瑞头一个到笼子近前:“王驾千岁,臣等……啊!”白芸瑞一愣,大伙儿仔细一看,笼子是空的,根本没有八王爷。芸瑞扭头跟四爷说:“咱们上当了!”蒋四爷把脚一跺,“呸!郭长达你个王八蛋,竟敢打赌哄老子,你把八王爷弄到哪儿去了,走,咱们找他拼命去!”老少英雄说完,闯出朝天亭,刚到台阶上,就见朝天亭的转圈“呼啦啦”伏兵四起。这里的伏兵都是莲花观的小老道、大老道,别看是老道,平日经过严格训练,都有两下子。他们掌起灯球火把,把院子照得像白天,就见飞云道长郭长达,飞剑仙朱亮,白莲花晏风等所有群贼站在正东面,借着灯光看得清清楚楚。再看周围这些老道,手里张弓搭箭,把目标都对准老少英雄。人家居高临下,把院子整个封死了。蒋四爷一看,吓得魂不附体,大将军不怕千军,就怕寸铁,人家一开弓射箭哪里还能活呢?单说白芸瑞,腾一下火就撞上来了,因为郭长达就是跟他打赌击的掌,今天上了当,他能不上火吗?芸瑞用宝刀一指郭长达:“呔!妖道,你因何言而失信?八王爷现在何处?”郭长达单手提着量天尺,手捋须髯,一阵冷笑:“哈哈哈哈,白芸瑞,别着急吗,实话告诉你,八王爷就在莲花观,只是改换了个地方,为什么要改,这可别怨我,怪只怪白眼眉徐良。”徐良一听,怎么怪到我头上来了?老西儿“噌”就蹿过来了:“王八驴球球的,为什么怨山西人?”“徐良,谁让你小子多管闲事,晏风跟我说,在南郑县贾家店,你跑到那发威撒野,竟敢把金掌佛禅的左臂砍下来,你小子也太狠了。晏风等逃回来,向我如实地说明经过,故此我才把八王爷挪地方了。你要不伤着金掌佛禅我能改变主意吗?这事就得怪你。”白芸瑞听完一阵冷笑:“郭长达,你少找借口,你说我三哥管闲事,那我问你,你为什么派金掌佛禅带着几个人去南郑陷害我展大伯父,还要害冯渊,你们要不先下手,我三哥焉能下手?看来你是强词夺理啊。”郭长达一乐:“白芸瑞,我就是强词夺理了,我告诉你们,你们上当了,中了贫道的计策,如今被困在朝天亭的院里,看见没?这些弓弩都是给你们准备的,你们说怎么办吧,愿意当刺猬呢,还是愿意跪倒投降?如果你们投降,我只要徐良、白芸瑞俩人,我们给莲花观的门人报仇雪恨,就把八王爷放了。这叫货换货,两头乐。如果你们不答应这个条件,贫道让你们一个也活不成,是死是活,立刻给我答复。”群贼喊道:“快说!不然就开弓射箭!”徐良一听,火往上撞:“王八驴球的,你出尔反尔,拉屎往回坐,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我跟我老兄弟不怕死,来吧,有箭就往我身上射吧!”徐良说完,噌的一蹿,就到了天井当院,芸瑞一把没拉往,一看三哥的处境太危险,刚才人家指出来还有自己一个,岂能示弱,芸瑞噌一蹿,到了天井当院,胸脯一挺:“郭长达,你不是要我们哥俩吗?我们来了,请你先交出八王再开弓射箭!”郭长达一乐:“小子,哪有那便宜事啊,得先射死你们,然后我才放八王。小子们,你们还等什么?还不给我开弓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