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九章 否认(第2/3页)

方闻是也笑着挥手,“不必担心,晓月堂与龙王不是敌人。”话是这么说,他心里可没底,只是不想在张楫面前露怯。

荷女的回应迅速而直接,直接将上官鸿派了出来。

上官鸿面色阴沉,站在台阶上,冷傲地看着张楫,仿佛要用目光杀死这名教书先生。

张楫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你白在江湖上混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连一点点心事都藏不住。”

上官鸿脸色微红,再三隐忍,转向方闻是,“找我有什么事?”

方闻是将对方的语气不善归咎于张楫,掏出另一封信,实在有点舍不得交出去,“王后给你的信。”

上官鸿一愣,并未接信,“我是晓月堂弟子,只认御众师,不认王后。”

“就算不认,看看也无妨。”

上官鸿犹豫了一会才接过信,两三眼看完,随手撕成碎片,“有话就说吧,御众师命我以实相告,用不着别人的信。”

看着纸张碎片被风吹散,方闻是心痛不已,不敢表露出来,只好用笑声掩饰,“那样再好不过,张先生,请你先问吧。”

晓月堂看样子是不会请客人进去了,问话就在大门口进行,张楫咳了一声,以他那种特有的教书语气说:“上官鸿,前天晚上……”

上官鸿急于打消张楫的气焰,恨恨地说:“前天晚上我想杀你,可惜没逮着机会。”

“机会有的是。”张楫淡淡地说,“你就只是为了杀我吗?”

上官鸿死死盯住张楫,似乎觉得现在就是一个机会,但他终究没有动手,“用不着拐弯抹角,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方殊义不是我杀的,他的死跟我无关,就是这样。”

上官鸿转身刚要走,张楫的问话已经出口,“可你知道谁是暗杀者。”

“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上官鸿无法掩饰对张楫的痛恨,教书先生就是他一切悲惨遭遇的始作俑者。

方闻是很愿意看到张楫难堪,不过查明真相是更重要的任务,于是看了一会插口道:“龙王不认为这桩暗杀与晓月堂有关,我相信他在给御众师的信里说得非常明白,鸿公子当晚算是见证人,我们只是想了解一点线索。”

上官鸿低下头,看着地上剩余的碎片,抬头说:“我没看到暗杀,不过我知道是谁下的手。”

“是谁?”方闻是没想到悬案如此轻松就解开了。

“他。”

“他?他是谁?”

“中原使节遇刺那天晚上,偷袭我、刺我一剑的人。”上官鸿摸着伤痕,那一剑差点要了他的命,“肯定是他,手法一模一样。别的我就不知道了,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别问我。”

上官鸿再次转向张楫,“我对天发誓,早晚会杀了你。”

“随时恭候。”张楫微微欠身,“杀师是石堡的传统,我很愿意遵从先人的脚步。”

上官鸿转身进院,两名守门人寸步不让。

一行人上马,在晓月堂弟子们的注视下离开。

护军府里,顾慎为与初南屏的交谈同样生硬。

初南屏不仅变得无情,还多出几份孤傲,虽然照常向龙王躬身行礼,此后却一直昂首站立,左手握着剑鞘,右手自然下垂,好像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没从备战状态中解脱出来。

“前天晚上你离开过护军府。”

“嗯。”

“你去了一趟金窝巷。”

“嗯。”初南屏回答得有些犹豫。

“去做什么?”

初南屏双唇紧闭,那种随时准备拔剑的神态更明显了,“那是我自己的事。”

“天山宗刀客死在金窝巷,张楫认为是你与上官鸿联手设下的埋伏。”

初南屏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只是摇摇头。

“我知道不是你杀的人,我还知道你去金窝巷做什么。”

初南屏脸上掠过一片浓重的杀气,“你派人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