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第4/15页)

金蒲孤心中一生气,萌起了一种愚弄的屈辱之感,抓起笔来,在空白处题上了七个大字!

“自傲自大一狂徒。”

画中人哈哈大笑,笑声中对他作了一个长揖,接着笑声与画面俱隐,连他后来所写的七个字也看不见了!

这时耿不取走过来道;

“小子!你拿了一枝笔,在墙上画了半天,又不见一个字迹,发的是什么疯?”

金蒲孤诧然造:“你没看见?也没听见?”

耿不取摇头道:“看见什么?听见什么?”

金蒲孤怔了片刻才道;

“算了!老耿!我现在承认刘素客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才,让我们看看他还有些什么花样吧!”

说着拖了耿不取走向另一面粉墙而去。

耿不取对著那空白的墙壁发著余道:“什么都没有,你叫我看啥?”

金蒲孤摆摆手道:“你别急!静心澄虑,必能有所见,你一吵连我也看不成了!”

耿不取不乐地哼了一声,却把双目盯在墙上,倒是没有开口,过了一会,他突然叫起来道:“我看见了!”

金蒲孤倒是一呆,因为他什么都没看见,连忙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职不取高兴地道:“一幅图画!”

金蒲孤征了一才道;

“那一定是专门为你画的,也是专为你所设的画谜,刘素客在这四边墙上所留的画面很奇怪,一定要合乎他的心意才能有所见,譬若刚才的那一幅,你就一无所见……”

耿不取高兴地道:“这幅图只有我看得见,可见我总有一点地方比你高明吧!”

金蒲孤微微笑了一下道:

“老耿!我们是在对刘素客斗智,你别弄错了对象,跟我来比高低!”

耿不取十分高兴地道:

“可是从进门到现在,一直都是你在表现,老头子简直一无可取,弄得我十分难受,现在终于有一个给我表现的机会了!”

金蒲孤却淡淡一笑道:

“是了!这一次我沾了你的光,你快看看图意是什么,用你的意思填上去!”

耿不以兴致正浓地拍起了笔,面对著粉墙,捉摸了半天,却始终无法落笔,金蒲孤忍不住摧促道:“老耿!你是怎么了?”

耿不取皱盾头道:“这幅图画我简直想不出它有什么合意,叫我怎么著笔呢?”

金蒲孤微怔道:“哦!那你不妨说出来给我听听,我帮你想想看!”

耿不取又等了一下,才万分不情愿地道:“小子!你是真的看不见?”

金蒲孤著急道:“我要是看得见,就自己动脑筋了,何必还要麻烦你说一遍!”

耿不取这才道:

“其实这幅图意很简单,一个小和尚牵著一条老牛,在月夜归寺!充其量只能题上一个月夜归牧图,难道刘素客只叫我写上这几个字就行了?”

金蒲孤摇头道:

“刘素客在这四幅图中都有著深刻的含意,自然不会如此简单,我们再想想看!”

壁后突然传出一阵轻蔑的笑声道:

“这是一幅最简单的图,耿老先生不必钻牛角尖,往深奥处想,对图上的小和尚与牛多看两眼就明白了!”

发声处好像距离很近,却又好像很远,总之神秘得令人无法捉摸,金蒲孤与耿不取都知道这是刘素客在故作神秘,也懒得去追索他究竟身在何处,只是努力去思索那图中的意思。

金蒲孤苦于看不见,只好问道:“老耿!那小和尚与牛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耿不取想了片刻,突然把笔交在金蒲孤手中,愤然地道:

“刘素客!你对老夫如此轻视侮辱,我并不放在心上,而且我也承认比不上那小伙子,只是你干万记住别落到我手中,哪时就有你好受的!”

壁后传来一阵大笑,然后再以不屑的口气道:

“姓耿的!在我这万象别府中,像你这种庸才车载斗量,刘某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上,你要想报复我大概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