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第2/12页)

燕玉玲一怔道:“这家伙会这么可恶吗”

“敢不是他一个人,朝廷所有的将帅都是差不多,谁带的兵,就是谁的心腹,与主将同进退,外人很难取代,这样才能固定主将的地位,但也造成了派系,部属们对主将兼将领的他部,也拼命地排挤,所以本朝悍将桀臣特多,却都无法形成大股的势力,迭有谋叛,终难成事,也是这种现象造成的!”

燕玉玲道:“国家安危,寄旗在这些零零碎碎的军旅身上,朝廷无一统这大权,国势怎么能强!”

朱若兰叹道:“这个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喝酒吧!”

喜筵气氛变为沉重了,但洞房中的景气却很温馨,玲玲穿了一身吉服,万分娇媚,看着楚平,脉脉含情,楚平正待为她宽衣解带,共入罗帐之际,忽然玲玲一声痛呼,身子向前一扑,倒在楚平的怀中,她的背上插着一支钢镖,深深地钉在脊骨旁边。

看方向,镖是由窗口射来的,因为窗纸已经被揭破了一个小孔,这是临时的洞房,破孔是早有的,为了征用这所客栈,已经把所有客人都搬走了,全是自己人,楚平也就没有对这个破洞留心。

发镖者的手法极稳极准,镖出无声,而且发镖者守伺很久了,等待等这个双方意乱情迷的时机出手,减弱了他们的警觉性。

幸亏玲玲是个性急的新娘,不像中原的女子那样忸怩作态,她满腔的热情已迫不及待地想发泄了,因此楚平走来时,她没像一般的新娘,坐得像个泥人似的一动都不动。

楚平走近时,她也跳起来迎向楚平,因此,镖才打在背上,否则镖正奔向后脑枕穴,足可致她于死命。

楚平的反应很快,他把玲玲扶住后,一查伤与伤势,知无大碍,遂轻声道:“你忍着点,我先封住你的穴道。使你感到疼痛,再闭住血经,可千万不可拔下那枝镖,因为我不知道上面有没有淬毒,而有些毒是不能经风的,那要等若兰来判研!你能运气吗?”

玲玲点点头,没开口,可知她神智很清楚醒,而且已经把气劲凝聚在中镖的部位,即使那是一枝毒镖,也是可以将毒质逼住了。

而她不开口,正是怕说话混了气,楚平遂将她伤口周围的经脉全封住,拍拍她的肩头道:“静静地躺着,我去找人去了。”

说着他抽了床头的剑,打开后窗,首先往发镖进来的方面看出去。

靠窗是走道,来人不会站在道上的他发镖前观察等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在这通路来往的走道上,绝不可能停留很久的。

接着,他又看看窗纸的破孔,位置很高,而玲玲背上小的那一镖斜插而入,证明是由高而低,楚平顺着方向一看,立刻知道敌人藏身之处了。

洞房设在顶层,而在主承脊下,又架了一层木板,像是一间小阁楼,用来堆置放物。

一个登楼的小木梯已经掉落放在一边,因此楚平可以断定发缥者一定是藏身在阁楼上,而且现在还在里面。

因为那间阁楼很小,没有别的通路,离二楼的地板上有两丈来高,如果对跳下来,多少会发出一点动静声音。

既然听见动静,可见对方稳得很,偷击得手后,并没有急逃走,以免形迹败露,仍然沉住气,等大家乱时候再悄悄离开。

这是一个老经验的杀手,才懂得的方法,也必须是一个老手,才能具有这份镇定。只可惜他的运气不好,楚平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大喊大叫起来,甚至连楼下的人都没惊动,只是悄悄地出来而已,看准了敌人躲藏的位置,他也是不动声息,若无其事地推门出来,看似往楼下走去。

楼板因为失去了依托手下呈弯状,发出吱咯的声音。

楚平落地后,见上面仍然动静,这才冷笑道:“朋友,你算沉得住气的,但是这次可走不了,还有一根横木,等我把它砍断了,看你往那里儿跑,还是乖乖的下来吧,在我数到五以前你自己下来,我不难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