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4/5页)



  火山喷发般激烈的感情,慢慢变昨大海一般广博深沉。二人相拥凝望,舒亚男红着脸对云襄轻声道:“你是最强的男人,你已经证明了这点。”

  云襄点点头,轻轻托起舒亚男项下那枚雨花石,微微叹道:“这都是天意。”

  “什么天意?”舒亚男好奇地问。云襄便给她讲起这枚雨花石,以及自己那不为人知的过去。

  舒亚男听得目瞪口呆。她没想到自己与云襄竟同在扬州生活了二十年,更没想到自己早就见过云襄,也不知道自己捡到的这枚雨花石,曾经是他的定情信物,也是害他发配边疆服苦役的引子。

  云襄第一次向他人吐露自己的过往,心中的压抑渐渐轻松,脸上也恢复了他那特有的自信,他最后道:“我从一个迂腐懦弱的无用书生,走到今天能与南宫放一较高下的地步,就是靠着一股百折不回的倔傲之气。我不会让你失望,更不会被任何挫折击倒!”说着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谁知急病之后手足酸软,刚下地就身子一歪差点摔倒。舒亚男连忙扶住他,嗔道:“你现在是大病未愈,得先养好身子,而不是现在就逞能。”

  云襄黯然道:“阿彪还吊在那里,我哪有心思养病?”

  “阿彪的事你交给我好了,让我来想办法。”舒亚男说磁卡轻轻揽住云襄,她的镇定给了云襄无穷信心。出门前她细心地为云襄点了些容易吸引的食物,并让伙计将饮食送一客房,并托他照顾大病初愈的相公。

  第一次像个小女人一般啰唆完后,舒亚男才独自来到马场外,发现马场的戒备并没有加强,反而松懈了不少。原本南宫放只当金彪是被公子襄利用后灭口的棋子,决没有想到会有同伙来为他收尸,所以并没有加强戒备。现在马场因为上次的变故正一片混乱,而南宫放也因一件急事一大早就赶回了家中,并不在牧马山庄,所以下面的人谁也没有心思在意这等小事。舒亚男并不很费事便运了金彪尸身。

  当天夜里,在郊外一座荒庙中,云襄终天见到了血肉模糊的金彪,“阿彪!”云襄泪如雨下,默默捡视着金彪身上的伤口,他心痛如刀割。见金彪一只手紧紧攥着,他费尽力气才勉强掰开。从金彪紧握的手中,取出一颗青布纽扣,这种样式的纽扣并不常见,通常是用在做工讲究的布鞋上。云襄仔细打量着这枚纽扣,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将那青布纽扣仔细收入怀中,垂泪道:“阿彪,是我害了你。我要让杀害你的凶手,付出同样的代价!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减轻我的罪孽。”

  舒亚田见云襄痛不欲生,连忙轻声劝道:“让阿彪入土为安吧,这里离牧马山庄远,得当心南宫放有所察觉,追踪而来。”云襄流着泪默默点点头,仔细为金彪擦去脸睥血迹。在舒亚男的操持下,总算连夜让金彪入土为安了。

  第二天下午,当云襄与舒亚男回到住处,就见柯梦兰早已急得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不见明珠的身影。见云襄安然回来,柯梦兰终于如释重负地长嘘一口气,急道:“吓死我了,前日你们不告而别,可急坏了我和明珠。我们在扬州城找了一整天,最后找到牧马山庄,才知道阿彪的事情。我们怕你和舒姑娘也出了意外,不知有多担心,明珠姑娘更是因此病倒,可惜阿彪……”说到最后,她已哽咽得不能继续。

  云襄红着眼柔声安慰道:“阿彪已经入土为安,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放过杀害他的凶手,定要他付出同样的代价!”

  柯梦兰点点头:“我想去看看阿彪。”云襄黯然道:“等过了风头,我带你去阿彪的坟上祭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