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4/8页)

因为鱼阿蔻就怕他怂的临时改变主意,所以捶掉了他两颗门牙,又把嘴捶成了香肠。

鱼大有几人皱着眉看着他比手画脚。

鱼三炮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啥?说人话!这么大个人了,话都说不清楚。”

四人有默契的一致忽略了他脸上的伤。

站在鱼海身后的李红站前一步,啜泣着说:“不是鱼海不想说,他被阿蔻下死手打成这样,想说也说不了,不过作为两口子,我还是知道他想说什么的。”

鱼海期待的看着婆娘,红快说,说咱不分家。

“我家海子说,这家要分,但这样分家对我们来说不公平,我们做牛做马的供了阿蔻读了这么久的书,从没指望她出息后报答我们,只要她以后过得好,我们也算对得起三叔。”

鱼海艰难的摇头,不是,婆娘我改主意了,我不分家。

李红不顾男人的意愿,擦了擦眼泪继续说:“但现在阿蔻也得给我们留条活路,我们这房这么多人,要是平分,三间房我们怎么挤得下?二弟三妹快说亲了,波娃涛娃这两年还能跟我们挤挤,过两年呢?更何况我肚子里又有了一个,还有粮食和钱,都是按工分分的,阿蔻才下地几天,多分点粮食给她说的过去,可平分一半怎么说的过去?我们大房这么多人吃什么喝什么?”

鱼海急得一直大声呜呜,婆娘你全说错了!你这是把我往死路上挤啊!

鱼三炮被唔的额头筋乱跳,在桌边敲着烟袋,“鱼海你闭嘴别唔了!唔的我脑壳痛。”

恰在此时,鱼阿蔻左右手各端着个红木漆盘进来。

托盘里飘出朦胧的白烟,带着酒香往众人的鼻孔里钻。

众人下意识的精神一震,李家人的视线随着托盘移动。

只有鱼海满心的绝望,眼泪鼻涕往下淌。

脑子里出现几个大字。

——完了,我要死了。

鱼阿蔻视线都没给他一个,把托盘给了一个来接的鱼河,朝八仙桌走去。

鱼河一个托盘刚入手,差点接不住甩出去,连忙弓起只腿用膝盖顶住盘子底部,憋的脸通红。

这怎么这么沉?

鱼湖见状连忙上前从弟弟手里接过,跟在妹妹后面。

鱼阿蔻把有三个蛋、酒酿多多的四碗放在桌上。

乖巧的说:“炮爷爷、碗爷爷、桌爷爷、大有叔你们喝点热的激激身子,免得一热一冷的会着凉。”

鱼大有几人这才感觉到身上的汗已干透,这会被秋风一吹,凉意直往骨头里钻。

再看看桌上的碗,不禁喉结滚动。

白底蓝边的敞口大碗里,黑红色的糖水中飘着白边红心的荷包蛋,荷包蛋上放着小山般的米酒粒,粒中心点缀着颗枸杞。

米酒特有的酿酒香混着鸡蛋的香,让四个爱酒之人口水极速分泌。

鱼大有吞着口水,“蔻囡,咋准备的这么全?冲碗糖水就是了不得的招待了,这又是糖,又是蛋的,多糟蹋好东西。”

鱼阿蔻这边在硬往奶奶手里塞碗,她和奶奶就早上啃了个饼子,现在太阳都西斜了。

她饿的前胸贴后背,奶奶肯定也一样,强势的把碗塞给奶奶,继续往下分。

闻言,笑眯眯道:“大有叔这话说的不对,给你们吃怎么能叫糟蹋?我还因为家里没肉,心里过意不去呢。”

鱼大有连忙端碗,“我就好这口,可不能浪费钱去买肉。”

“蔻囡这茶饭手艺不错。”鱼三炮早就吃上了,半碗糖水下去,就觉得身子从里到外,说不出的舒坦。

嫌弃的暼着侄子,“就你装相,蔻囡这是孝顺,给你吃还那么多话,到头来不还是要吃?你要不吃给我吃,我肚子装得下。”

鱼大有:……

端着碗默默的转了个身,挡住亲叔冒绿光的视线。

鱼三炮失望的撇嘴,就知道侄子是假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