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3/3页)

她的性子,深受张氏喜欢,处久了之后,自然也渐渐亲近起来。

“那我便沾沾侄媳妇的光,尝一尝了。”张氏也不推辞。

时间一晃,来到月底。

赵允承请来大夫为爱妻诊脉,诊出十有八~九是喜脉,至于月份不好说,瞧着大夫的意思是,孩子还很小。

连月份都说不出来,那便是连一个月都没有罢。

赵允承在心中算了算时间,拳头便在暗地里悄然握紧,他告诫自己不要多想:无论如何,这便是你和笑笑的孩子,与旁人无关。

眼睛恢复清明,赵允承握着秦嫀的手说:“明日我回洛阳,你刚怀身孕,且先不要奔波,我……过些日会来接你。”

他不确定,黑衣会不会追来,只能祈祷对方不会来。

秦嫀明确知道自己已然怀孕,亦不敢任性,点头道:“好,我在这里等你。”

九月上旬,她二姐和严二郎君成亲,看来只能缺席。

秦嫀吩咐赵允承:“九月初八我二姐成亲,你便备一份礼,告诉她我没能回去。”

赵允承点点头:“好,我均照办。”

二人依依不舍地依偎了一个夜晚,第二天,赵允承便骑着马,独自启程回东京城。

回到东京城时,已是日落时分。

赵允承风尘仆仆地回来,弄得高远很是郁闷,他发现最近这几个月,王爷每回出去放风,都是踩着点儿回来,前提一日都不成。

“王爷,这个月是出远门了罢?”高远心里酌定,不然那马儿怎么会跑得气喘吁吁。

“……”乜了高远一眼,赵允承不知说什么是好。

唯一肯定的便是,高远此人不太聪明,这大概便是黑衣把他留在身边的原因罢?

在心里点评了一番跟了自己许久的宦臣,赵允承收回心神,赶紧吃饭沐浴写信。

这个月的信,他笔走龙蛇,写得咬牙切齿,心绪滂湃,道:“你这个厚颜无耻卑鄙下流之徒,我自来与你一同分担风雨,相安无事十几载,自问未曾坏你之事,而你却当堂入室,染指我妻,你自个后院没有女人吗?何必这般龌龊!我在此郑重警告你,若是你胆敢再碰我夫人一根手指头,我必自刎与她谢罪……”

骂完一页,再将利弊摊开,细细与黑衣分说。

软硬兼施,只望他莫要再染指秦嫀。

足足写了好几页,赵允承累极,他甩了甩手,咬牙叹气,祈祷这些信能起作用。

午夜时分,至暗时刻。

新月躲进了云层里,整座摄政王府,亦陷入了死寂里。

随着初一来临,躺在床榻上的郎君醒来。

恢复神智的当下,郎君的当务之急不是看信,而是运功检查身体,当他发现白衣留给自己的身体并无亏损迹象,只是微微有些疲乏时,他轻哼了一声,挑唇浅笑,看来白衣那蠢物还是受了他的威胁,不敢再去紫金胡同撒野。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