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3页)

秦员外松了口气,这才安心喝茶。

之后又聊了些赵允承的个人情况,听说赵允承定居在东京城内,目前在国子监读书,落脚的宅子也置办在南城,秦员外的嘴角就没落下过。

“宅子里目前只有我一个人住。”赵允承有几分怅然地一边笑着一边交代:“因为家父家母都过世了,笑笑嫁过来便是当家主母。”又看着秦员外:“所幸都在南城生活,到时候还请岳父岳母多照顾”

“应该的。”秦员外点头应着。

虽则怜惜女婿年纪轻轻就失了双亲,可是想到秦嫀不必守公婆的规矩,甚至遭人嫌弃,秦员外便又宽心了几分。

此时,一阵佩环声传来,屏风后率先走出一位四十余许的美妇人,长相与秦嫀有几分相似,想必就是秦家太太。

果然,秦员外起身介绍:“沈郎君,这是小女的母亲。”

赵允承一笑,起身行礼:“晚辈沈辉,拜见秦家伯母。”

王氏微微一怔,显得是被赵允承这通身的气度和样貌惊了神,半天才呐呐地语言:“沈小郎君有礼了,快快请坐。”

秦员外见夫人这般惊讶,笑得好不畅快:“太太,沈郎君出身洛阳沈氏,原是沈氏家主的侄儿。”

王氏得知这个消息,反应和丈夫如出一辙,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接着便上下打量起赵允承来,越看越不敢相信,这真的是要求娶她家三娘的郎君?

看了半天,王氏只得赞叹一句:“沈小郎君真是逸群之才。”

可见是对这个女婿非常之满足,甚至知道秦府高攀不起,而心生担忧。

赵允承望见屏风后若隐若现的一抹锈色裙摆,微微一笑,过了半晌,才想起回王氏的话:“伯母谬赞了,其实在下并不是什么逸群之才,在国子监读书也只是为了长些见识。”他也不隐瞒地直言:“我没有下场考试的想法,可能永远只是个白身。”

秦员外和王氏虽然略觉得可惜,不过想起太皇太后那层关系,便理解女婿的做法:“无妨,咱们秦家也是白身,哈哈,只要你们平平安安也就好了。”

王氏心中笑嗔丈夫,倒是会往自己身上贴金,那沈家的白身能跟秦家一样吗?

“正是如此。”赵允承笑着附和。

三人又说了一些话,终于注意到沈小郎君的目光频频望向屏风的王氏终于忍不住轻笑,朝屏风道了一句:“笑笑,快出来罢。”

里面也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应声:“嗯,阿娘。”

赵允承昨日听了这把声音,心中一直惦念,终于现在人未见声先到,令他的心莫名踏实。

紧接着,一道窈窕身影,从屏风后面慢步出来,一时间叫人想到了摇曳生姿这样的字眼。

再往上,是秦小娘子玲珑有致的身材,裹在修身的窄袖轻罗中,十分丰腴好看。

赵允承只耳尖微红,脸上不作表现。

秦嫀也在看他,看得眼睛一弯,笑意吟吟。然后执着团扇走到近前,仪态万千地福了福身:“沈郎君万福。”

赵允承起身,深深一揖:“小娘子。”

见礼过后,两人直起身,四目相对,情意绵绵,而因父母在场,秦嫀走到母亲身边,垂眉顺眼地待着,凭他们商议婚事。

秦员外和王氏望着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心头大喜,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只得连声请女婿坐下,接着商议婚期。

王氏轻抚着女儿的柔荑,眼神不住地在小辈之间来回巡视,越看越喜欢,便喜上眉梢。

今日纳采只是小聘,往后还有问名,纳吉,纳征,然后才是商议婚期,只不过这位沈郎君初次登门就抬了四十八抬聘礼,很是着急的样子,秦员外也就从善如流地忽略了合八字和大聘的繁琐过程,一并当日解决。

女婿二十六,闺女十八,都不小了,更何况这门婚事像天上掉下的大饼,不放进口袋里总归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