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4页)
——不好!!!
谢容头脑一片空白,他生怕沉砚要当场将那些场景化作现实,抬手搭在沉砚肩头,将沉砚推开了些,艰难道:“光、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宣那个什么,不好吧……”
他这拒绝看起来毫无威慑力,反倒更让人想欺负。
好在沉砚并不是真要逼迫他什么,逗弄了他一会,便适可而止,将他抱了下来。
不过谢容被沉砚摁着占了好一会便宜,起身时别说脸和耳根,连脖子都泛了红。
在沉砚面前,那提神香就是个摆设,丝毫不起效果。
谢容背抵着沉砚的胸膛,哆哆嗦嗦往沉砚怀里缩了缩,缓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不过闹过这一场,他原本压抑难受的心情几乎是没影了。
他多少猜到沉砚闹他的用意,沉默了一会,回身抱住沉砚的腰身,情真意切地唤了声:“砚之。”
他好奇:“这是你以前真正的名字吗?”
沉砚轻嗯了一声,坦然道:“是我当暗卫之前的小名。”
成了暗卫苗子后他只剩下一个编号,而当了摄政王后他给自己取了个姓,这小名就被彻底藏起来了。
无人知,也无人唤。
算是他为数不多、没沾染过生死鲜血的回忆。
谢容又不说话了。
他不知道沉砚具体经历过什么,不过据他以前看那些小说的经验,他猜测那大多不会美好。
谢容安静了一会,越想越觉得心疼,怪不得沉砚来到这个世界后都不想要权力富贵,也不觊觎皇位了。
肯定是前世尔虞我诈、生死往来,过得太难过了。
谢容想着想着,大男子气概上头,他抬手拍了拍沉砚的肩头,言之凿凿大义凛然地许诺:“好吧,既然你现在是朕的贵妃了,那以后朕护着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也尽管开口,朕给你撑腰。”
沉砚何等聪慧,看谢容那模样就知道对方脑补了什么,他失笑,笑着笑着心里却沉甸甸的,像是汪了一湖浸满阳光的水。
他喃喃了一声“好”,眨了眨眼,温和问:“那陛下可以革一下臣的丞相一职吗?后宫不得干政,臣总是以贵妃身份干政,似乎不太好。”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谢容:“……”
他立时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行,大家有难同……咳咳,有福同享,这龙椅既然是朕的,那必然要分你一半的,还有那些奏折……”
谢容一本正经:“也、也要分你一半的。”
沉砚莞尔。
门窗关着,提神香的香气越发浓烈起来。
闹了一顿,谢容想起正事。他从沉砚身上起来,抬手看了看袖子,果不其然,衣袖也沾了点泥印。
他伸手去将破损的玉盒取来,再次打开那卷泛黄的纸卷,和沉砚一起重看了一遍。
可能是提神香的效果,也可能是沉砚在身边,这回原身残念并没有影响谢容。
他们很快看到了最后一页,然后皆是一愣。
……最后一页,被撕掉了。
那撕裂的痕迹还很新鲜,看起来就是不久前的事。
谢容将下午见了梁庸平的事告诉了沉砚,猜测道:“梁庸平以前或许就服侍过谢昑。不过他动谢昑的小纸条做什么呢?”
他对被撕掉的那张纸有些好奇,这前边的内容是截断于谢昑登基,这最后一页难道写的是谢昑除掉两位皇子的事?
他想了一会,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问沉砚,沉砚道:“或许梁庸平已有所察觉了,所以将纸条取走,把事实掩藏起来……”
沉砚言止于此,没再说什么,也站起身来:“先去沐浴吧,既然有了头绪,慢慢查总能知晓真相的。”
坦白身份后,谢容对沉砚的话越发相信,沉砚说什么,他便小声应了声好,和沉砚一起出了门。
只是他心里想着事情,略有些出神,默不作声地跟着沉砚走,也没关注其他,直到两人一起进了汤沐阁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