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3页)

沉砚松口的太过轻易,谢容反倒又愣了。

他实在捉摸不透沉砚的想法,这地方太阴沉又血腥扑鼻,他只觉满心压抑难受,一刻都不想多待。

生怕多说多错,谢容故作镇定地冷哼一声,瞥了沉砚一眼,拂袖转身,便大步朝外走去。

沉砚显然没有亲自进牢房将人放下来的意思,他悠悠然地跟在谢容身后。

还剩一小段路到入口处时,他才轻轻缓缓地开口:“臣贸然行事,误伤了陛下的人,还请陛下责罚。”

谢容脚步缓了一缓,一时拿捏不准沉砚的意思,皱了皱眉,决定将这话题抛回去:“那你说朕要怎么罚你?”

“比如这个,如何?”

沉砚一步跨到谢容身侧,朝他右手边一指。

谢容下意识顺着他指示,转头望过去。

刑宫里没有窗户,不见天日,只每间牢房前支着两个灯盏,灯托上没放蜡烛,而是托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

冷冰冰的光泽,衬得这儿越发阴冷。

沉砚指着的那牢房里更是光线暗淡,不知为何,别的牢房都紧闭着铁栅门,唯独它门大开着,并未关紧。

谢容一眼就看见了里头那张仅容一人躺下的铁床,正想问这怎么个如何,沉砚忽然伸手推了他一把!

纵然是谢容暗自防备着,也没能料到沉砚会这么大胆。

他一个踉跄跌进牢房里,察觉不妙,堪堪站稳就立刻转身要跑,然而已经迟了。

沉砚跟在他身后,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地将他拦住,继而揽着他的腰身,带着他连连后退几步,一把压在了半人高的铁床之上!

铁床冰冷又坚硬,刚好到谢容腰部,这一撞过去,后腰定是要青紫一片。

不过谢容没察觉疼痛,沉砚一手抵在他腰后,一手托在他后脑勺,替他承受了撞击力。

谢容毫发无损地压到铁床上后,沉砚抽手,快速无比地捉住谢容两只手,举高到头顶,毫不迟疑地吧嗒两下。

将两只纤细的手腕分开扣在了铁床上特制的两个扣环之中。

谢容脸色骤变,用力挣了挣手腕,无果,又惊又怒:“沉砚之!!!”

他转用腿来踢沉砚,但是立刻也被沉砚两条腿轻松压制住了。

谢容张口就想喊人:“来人!护——唔!”

驾字被掩在了沉砚滚烫的掌心下,谢容的声音立刻变得含糊不清起来。

方才尚在迷药后遗症里虚弱无比的沉砚,如今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以不让谢容感到疼痛,又能恰好让谢容无法挣脱的力度,将谢容牢牢控制住。

好在那一声来人还是被狱卒们听到了,窸窸窣窣地脚步声接连响起,大概是他们正往这儿赶来。

谢容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便见沉砚勾唇。

“陛下别急,轻点儿。”

他笑容温和,声若呻`吟,字眼间还夹杂着仿佛难耐又撩人的喘息,“臣有些疼的……”

谢容只怔愣了一瞬,旋即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沉砚他敢!

谢容整颗心都沉到了深渊底,他听见那已经很近的脚步声乍然停住,旋即就是狱卒小心翼翼地试探:“陛下?”

沉砚姿态从容,他冲谢容眨了眨眼,再说出来的话就变了声音,和谢容的声线像了个八`九分,带着欲`求不满的怒火:“都给朕滚远点!谁都不许进来!”

狱卒们听得不对劲,心说陛下可真他妈重口,这种地方说要幸相爷就立刻幸上了,昨晚不才搞了一晚上吗。

心里想着,脚下哪里敢耽搁,不过片刻就屁滚尿流全跑了。

希望逐渐远离,谢容心跳加速,然而双手受束缚,他只能摇头晃脑地挣扎,可根本挣不脱沉砚的手,更无法发出清晰的喊声。

只能听着外头脚步声又渐渐远了,短时间内大概是没人敢再进来了。

谢容心里一片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