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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萨姆布-湿婆,化身为毗湿奴。

莲花和它的茎秆从我的肚脐中生长出来。

我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呻吟。我的勃起触到了她下腹的终点。她低下头,旋即抬起睫毛浓密的美丽双眼,火辣辣地望着我。柔软坚韧的阴阜贴着我的身体摩擦,稍稍后退,又激烈地挺进。

我终于能动了。我立即伸出双臂,回应她热情的拥抱,柔软的乳房在我的身体上挤平。她的手摸索着我的脊背,她屈起右腿环绕我的臀部,随着手指的引领,她骑到我的身上,双踝紧扣在我耸动的臀部下方。

迦梨,迦梨巴洛巴亥。

宇宙间只剩下我们的韵律与响彻天地的吟唱。她的温暖令我沸腾。她湿漉漉的嘴唇探寻着我的脖子,寻找着我的舌头。我紧紧抓住她,捧着她的身体。她的乳房在我胸口摩擦,肌肤间涂抹着一层薄汗。我的脚屈成弓形,小腿紧绷,只为了拼尽全力深深地刺入迦梨。

世界凝聚成我的身体里绽放的一圈火焰,烈火在我体内蒸腾爆燃。

我是湿婆。

迦梨,迦梨巴洛巴亥。

迦梨白阿格特奈。

我是神。

“神圣的耶稣啊!”我霍然从床上坐起。被单已被汗水浸透,我的睡裤被射出的精液浸湿了一片。

“噢,基督啊!”我双手捧住剧痛的脑袋使劲摇晃。阿姆丽塔不在床上。强烈的阳光穿透了窗帘,旅行闹钟显示着10:48。

“真见鬼,下地狱去吧!”我冲进浴室,把睡衣扔进脏衣袋,然后把淋浴开到最大,拼命搓洗身体。足足一刻钟后我才从淋浴间里出来,四肢仍在颤抖。我的头疼得厉害,眼前似乎有无数小点在舞动。

我迅速穿好衣服,吃了四片阿司匹林。黑色的胡茬儿浮现在我苍白的脸上,但我决定今天不剃胡子。我走出浴室,正好看到阿姆丽塔抱着维多利亚回来。

“见鬼,你们这是去哪儿了?”我没好气地问。

她僵了一下,脸上和煦的微笑渐渐退去。维多利亚像看陌生人一样盯着我。

“说啊。”

阿姆丽塔的脊背挺直了,她的声音很平静。“我去纱丽店问了卡马克雅的地址。我试着打了个电话,但没接通。既然我们还得再待一天,那么我想把送错的布料换回来。你没看见我留的字条吗?”

“按照计划,我们这会儿都该飞到伦敦了。这他妈是怎么回事?”我的声音依然沙哑,但怒气已经开始消散。

“你是什么意思,博比?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是说,见鬼的闹钟怎么没响,还有我们订好的出租车,英国海外航空的机票,都没了?我就是这个意思。”

阿姆丽塔疾步走到床边放下宝宝,然后穿过房间拉开窗帘,双臂抱胸开始回答:“‘见鬼的闹钟’四点响了,于是我就起来了。但你不肯起床,我只好拼命摇你,结果好不容易把你弄了起来,你却来了一句:‘咱们再待一天吧。’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整晚不睡觉,光顾着读那份诗稿。”

“我说过?”我摇摇头,一屁股坐在床边。最恶劣的宿醉依然敲打着我的头颅,让我恶心欲吐。但宿醉从何而来?“我真那么说过?”

“你说过。”阿姆丽塔的声音冰冷。结婚这几年来,我冲她发火的次数屈指可数。

“见鬼!对不起,我当时没睡醒。都怪那份该死的手稿。”

“你说你要留着它上了飞机以后再读。”

“是的。”

阿姆丽塔放下双臂,走到镜子前,整理着一绺散落的头发。她的嘴唇恢复了血色。“没关系,博比。我不介意再待一天。”

我情不自禁地喊了起来,我的声音听起来如此陌生。“去他妈的,我介意。你和维多利亚不能再留在这里。印度航空飞德里的航班是几点?”

“九点半和一点各一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