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4/6页)

乔坐着,眨了几下眼,望着她说:“在烛光仪式的蜡烛上动手脚。”

罗斯玛丽点点头:“那些事故很可能是有人提早点燃蜡烛,或在某间店和屋子里点燃蜡烛所引起的。”

乔看着她:“这是最早出现的两起案例,”他说,“但蜡烛已营销全球几个月了,而这些是头两次点燃蜡烛的例子。”

她说:“也许蜡烛里装了某种定时器,我对生化药剂一窍不通,但很确定是这方面的问题,不过蜡烛分成两个部分,对吧,蓝色和黄色部分?也许实际上更复杂,说不定有某种化学物质,让蜡烛能保持稳定或不起作用,直到特定时间,但少数几根蜡烛却故障了,那些蜡烛正好就是在汉堡和魁北克……”

两人彼此相觑,喝着玻璃杯里的啤酒。

乔斜嘴一笑,“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自己在开场前太紧张了?毕竟你是安迪的母亲,会希望一切完美进行……”

“有可能,”她说,“我也希望如此,不过或许不只是紧张而已,我们得检查一下,乔。你有没有认识的朋友能够检查?这件事不能找警察犯罪实验室或联邦调查局的人,得找位做私人咨询工作的法医化学家,或类似那样可以使用最先进设备的人才行。”

“朱迪真的有说什么吗?”他问,“或者只是你的想象?”

罗斯玛丽别开眼神,缄默不语,然后回头看着他说:“二者皆有一点。”

两人靠坐回去,女服务员将盘子摆到桌上,然后用筷子夹出饺子。

乔用筷子吃饭,罗斯玛丽则拿叉子。

“好吃吧?”他说。

“嗯。”罗斯玛丽吃着应道。

“这种时候最办不了事了,”乔说,“更别说还是这么复杂的事;大家都已放假,纽约大学医学院也关了,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纽约大学的老师,一位住在阿尔蒙克的古董车收藏家。如果他没办法做,应该会知道有谁可以。可是他大概在阿斯彭或某个地方,他和老婆孩子都爱滑雪。这么办吧,如果你那么看重这件事,我们应该去找联邦调查局,我认识纽约这边的探员,他们在阿灵顿有设备,可以很快做化验。”

罗斯玛丽摇头说:“我不想让安迪涉入调查。”她用手捂着嘴,眼中泛泪。

“嘿,呃……”乔探过桌子拍拍她的肩膀和脸颊。“安迪不会受到牵连的。”他说,“不会涉及任何不好的事情,我相信他会是第一个……”

“我不想找联邦调查局。”她说,“也许你说得对,是我自己的幻觉,我不想自找麻烦,乔!”

他皱着眉头靠回去,看罗斯玛丽拿出纸巾拭泪。“好吧,”他说,“我今天下午就去找乔治·斯塔莫斯博士,他正在做一些生化研究。一九九四年时,他有位实验室助理在实验室里合成毒品,后来被男友开枪打死了。乔治有两辆阿尔法·罗密欧,但跟我的那辆完全不能比。”

下午五点左右,乔打电话给她,斯塔莫斯一家出去旅游了,但家中留言说周一上午会回来。“我没说为什么打电话去,他会以为我打算卖车,一定会第一个打电话给我,反正在周一之前,无法再多做什么事了。不过这事我越想越觉得……假若汉堡的例子成立,那么你所说的事,有可能会消灭全人类。不会有人疯狂到想干这种事吧。”

她吸口气说:“希望你是对的,乔,谢谢你的帮忙。”

“小事不足挂齿,希望你能很快安心。”

她走回去读一本当天下午在第五大道双日书店买的平装书——《生物化学:一把双刃剑》。她已读到神经毒气及食肉性病毒那一章了。

斯塔莫斯家在周一上午结束滑雪度假返家了——但乔治例外,因为他留在苏黎世的医院治疗扭伤。乔解释是为了帮罗斯玛丽,而不是为了车子的事后,海伦·斯塔莫斯把老公的电话给了乔,不过由于时差之故,乔得等星期二早上才能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