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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斯:“哦?恐怕是您恭维人的技艺更加精湛了吧?不过说到作画,欢迎你随时来。为了更好的作品诞生,任何时候,我都竭诚奉献出自己。”

查理曼笑了:“这话该让千千万万名媛淑女嫉妒死了。我可不敢再在您的卧室里久留,她们的怨念会杀死我的。”

亚当斯点头赞同:“你的确该告辞了。你和玛薇丝越来越像——言语锋芒都让我拙于招架,而温莎家族的金发一直都闪得我眼晕。”

听他提到玛薇丝,查理曼做了个理解的表情,转身向外走去。却没注意到旁边的花瓶,衣袖扫在上面,差点将花瓶扫到了地上。

查理曼急忙伸手扶住:“亲爱的亚当斯,真是对不起。这只花瓶想必也是您的心爱之物,若是打碎了,我可不知道该怎么赔偿。”

亚当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只要你能给我再画一张像,这里的任何东西,你都可以拿走。”

查理曼将花瓶摆回原来的位置,轻描淡写地叹了口气:“任何东西?那我还是把你带回画室好了。”

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次日,查理曼亲王寄了一封信给亚当斯大公,除了日常问候和关于签表安排外,信的末尾还提到了他对妮可这几个月的礼仪培训。他相信,自己已不负所托,让妮可理解到了“高贵”的真谛,这位少女的一举一动,已隐约有了玛薇丝公主当年的风采。为了增强说服力,信里还附上了一张照片。

妮可穿上玛薇丝公主当年的服饰,站在城堡前的草坪上,早晨的阳光在她浅金色的长发上投下眩目的辉光,让人不得不心生敬慕。

很快,一张家宴的请帖递到了妮可手中。

妮可反复查看着请帖,确认了亚当斯大公是在行宫中单独宴请自己时,脸上露出了一缕压抑不住的笑容。

这是天赐良机。她一定要潜入亚当斯大公的卧室,窃取出花瓶里的情报。

只有这样,她才能确定自己的身世。她,究竟是一个流浪街头的弃儿,还是一位真正的公主?

妮可走到妆台前,久久凝视着镜中的自己。这具纤弱、苍白、无足轻重的身体里,或许流淌着最高贵的血脉,亦藏着一个足以改变世界格局的秘密。

罗马行宫。

这是一座典型的美式建筑,有白色的屋顶和巨大的廊柱。高大,恢弘,装饰线条简洁却不失华美。

行宫一楼是会客厅、餐厅、舞会厅、议事厅等,二楼则是亚当斯大公的私人区域。大理石旋转楼梯,向中心辐聚出螺纹图徽。阶梯尽头连接着一条由二十四面彩色穹窗构成的走廊,左手边是一间私人会客厅,面积只有一楼客厅的五分之一,装饰着白橡木雕花家具和蓝色天鹅绒窗帘,温馨而精致,是亚当斯大公会见私人朋友的场所。

此刻,这间客厅临窗的位置被摆放上了一张餐桌,桌面上精心摆放着鲜花,蕾丝台布,多头烛台,水晶杯和全套银质餐具,预示着这里即将举行一场丰盛的晚宴。

主座还空着,亚当斯大公还没有出现。

妮可一身盛装,坐在客座上,静静等候。偶尔有侍者走过来,询问她是否要提前上一些饮品,她都摇头谢绝。时间流逝,客厅里很快只剩下了她自己,妮可却始终带着微笑,以无可挑剔的优雅姿态,等候着主人的到来。

为了这次晚宴,妮可做了充分的准备。她向查尔曼亲王借来了玛薇丝年少时穿过的晚装,再对照着手机中的油画照片,一笔笔仔细描绘妆容,力求与画中人惟妙惟肖。在她的惊心准备下,所有细节,都得到了一丝不苟的复现,唯有发型,让她犹豫了良久。

画中的玛薇丝公主用珠冠盘起了长发,但如果这样,自己最闪光处——那一头淡金色的长发就不能得到最充分的展示。于是,她做了一次冒险,参考芙瑞雅公主的发型,将长发解散,让发卷慵懒地披垂下来,再插上两朵白色的玫瑰作为妆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