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冥花蛊(18)(第2/3页)

胡莺儿推开毕岸,扭了一下腰肢,娇滴滴道:“老货郎你可真坏。来这么多次,都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是怕我胡嫂看上你?”

毕岸最不擅长应付如此场面,脸上一寒,道:“胡嫂最好收敛些。”已经上了山路的常芳忽然转过身来,远远地大声笑道:“毕公子,她一个妇道人家,见识浅薄,不关她的事儿。”说着大踏步走了回来,瞪了胡莺儿一眼,道:“瞎搅和什么?提灯人已经死啦。你这个惹祸精,赶紧死远点。”说着一推,将胡莺儿推了一个跟头。

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他看似打骂,却是将胡莺儿推出了毕岸和公蛎的控制范围。谁料胡莺儿却不领情,爬起来走到毕岸和常芳中间,叉腰骂道:“你个死马夫,有什么资格教育我?”转过头对毕岸马上换了一副妖冶的面孔,兰花指支着下巴,拿着腔调道:“毕公子?这么说,你是忘尘阁的毕岸?”她上下打量着,口中啧啧有声:“果然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可惜为人太冷。”她目不转睛看着毕岸,却忽然上前去捏了一把公蛎的脸,道:“还是这个好,像个过日子的人。”

公蛎措然不及,捂着脸颊说不出话来。

毕岸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道:“皮囊而已。”

胡嫂眨着眼睛,从各个方位打量毕岸,那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连公蛎都看不过去了,心想原来不止男人好色,女人好色起来比男人更甚。

毕岸眉头皱了皱,道:“胡嫂可知道今天的祭祀关系到洛阳的生死存亡?”

胡莺儿满脸笑容,依然目不转睛:“知道,知道。”

毕岸厉声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做出这等事来?”

胡莺儿眉眼弯弯,痴痴傻笑:“好玩,好玩。”

毕岸被她盯得浑身不舒服,只好看向一边,道:“陶家姑娘是不是你藏起来的?”

胡莺儿吞咽着口水:“是的,是的。”

毕岸脸开始红了:“你同常芳合伙,将陶姑娘藏在何处?”

胡莺儿笑得极其陶醉:“不能说,不能说。”

她每个词都要无意识的重复一遍,那副色相恨不得将毕岸一口吞了,令毕岸十分抓狂:“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勾引提灯人的?”

胡莺儿冲毕岸抛了个媚眼:“对呀,对呀。”

公蛎在旁边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常芳恢复了淡漠的表情,眼神空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毕岸寒着脸继续问道:“幕后主使是谁?”

胡莺儿扭了扭身子,拿圆滚滚的臀部往毕岸身上轻撞了一下,斜睨着眼睛吃吃笑道:“你要是用个美男计,我便告诉你。”

毕岸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后退了一步,无可奈何地看了看公蛎。胡莺儿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公蛎心中又好笑又嫉妒,还有几分得意,小声道:“笨蛋,碰上这种荡妇,你要比她更放荡才行。”毕岸不屑地哼了一下,低声回呛道:“说得像你放荡过一般。”

脸色一寒,冷冷道:“既然胡嫂不肯说,在下也不强求。阿隼!”

阿隼循声而来,快得令人吃惊。他一个箭步上前扭住了胡莺儿的手臂,像拎鸡鸭一般提了起来。

胡莺儿明明疼得脸都白了,笑意却不减,仍然保持着一副媚态:“毕公子,我的房中术,三十六式,你真的不想试试吗?包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阿隼一把将胡莺儿掼在地上,胡莺儿背过气去。常芳上去用脚尖一挑,将窝着的胡莺儿翻转过来,皱眉道:“女人就是麻烦。”

胡莺儿嘤咛一声,悠悠转醒。常芳一脸嫌弃的表情,粗暴地将她拉起,愠怒道:“赶紧的,别让人笑话我们不知规矩。”

胡莺儿果然听话地整了整衣襟,规规矩矩地站在常芳身后,只是桃腮轻托,柳眼乱飞,脸上仍是一刻也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