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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请你帮我在主卧室里装一台大尺寸平板电视吗?我要开通所有的有线频道,”鲁本说,“我是个新闻迷,简直不能自拔。楼下的藏书室里也要一台大的,厨房里倒是可以装台小的。我之前说过吧,我自己做饭。”

“没问题,马上就办。”高尔顿显然很高兴。

他们回到橡木楼梯上,穿过一片死寂的前厅。

“啊,你应该知道,我有两个帮工,”高尔顿说,“他们有时候也会进出大宅,一个是我表亲,还有一个是我的继子。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告诉他们也一样。无论你想做什么,我们都会处理妥当。”

他们回到楼下,高尔顿骄傲地指给鲁本看,被打破的餐厅窗户已经“修好了”,完全看不出来,要把菱格窗修成这样可不容易。

大厅门口两侧的银器收纳间被那两兄弟洗劫一空,银盘子和茶壶丢得满地都是,他们想伪装成抢劫,好像谁会蠢得相信这个拙劣的圈套一样。

“现在,所有东西都整理复原了,”他打开两边的门向鲁本展示,“大宅里的储藏室可不少,这里有两个,厨房旁边还有专门的备餐间。希望你的人生规划里有一个大家庭和很多孩子。走廊另一头有个壁橱,同样装满了瓷器和银器。”

鲁本强迫自己跟在高尔顿身后走进厨房。他花了很大力气才勉强自己低头看向地板,白色大理石上已经铺了几块椭圆形的小地毯,玛钦特的血迹就藏在地毯下面,也许还留在灰泥缝里,也许就在大理石上。他不知道她摔倒的具体位置。他完全不想待在这间屋子里,火炉上的锅热气腾腾,那是为他准备的晚餐。鲁本感到一阵恶心反胃。

目睹死亡之后立刻进食总是让他反胃。他还记得,在伯克利的时候,塞莱斯特的哥哥去世以后,他好几天水米不进,即使并没有呕吐。

他把自己的痛苦掩饰得很好。高尔顿还在等他。

“你可以动手干活了,”鲁本说,“我把维护修复的事儿全权委托给你。”他打开皮夹,抽出一沓钞票,“这些应该够前期开销了。请把冷库和食物间填满,你知道的,买点常用的东西就好。解冻烹调羊腿什么的我挺拿手,帮我买几袋土豆、胡萝卜和洋葱。我能照顾好自己,你管好其他事儿就行。对我来说,隐私很重要,所以,除了你以外,谁也不许进宅子里来,我是说,任何人都不行,就算是你的手下要来,也必须由你陪同。”

老人很高兴,他把钞票塞进口袋,对鲁本的每一个命令都点头称是。他解释说,“那些记者”在附近窥探了很久,不过没人敢进来,后来出了绑架案的事儿,他们就都消失了。“现在这世道就是这样,网络什么的,”高尔顿说,“什么事儿都是昙花一现,现在他们又在说什么旧金山狼人了,一直有人往这里打电话。不久前警察还来过两趟。”

还有,警察离开以后,大宅的警报系统就打开了。警方的调查人员一走,高尔顿就自作主张,打开了警报系统,家族律师知道这事儿。这套系统能监控整个一楼,运动探测器、破窗警报,应有尽有,所有门窗都有监控。

“如果警报系统被触发,我家里和本地的警察局都会立刻得到通知。我们会打电话过来确认,而且他们会马上派武装人员过来。”

他告诉鲁本警报系统的密码,向他示范如何输入。二楼装了一台控制器,早上下楼之前,可以在控制器上输入密码,关掉一楼的运动探测器。

“如果你还没睡下,又不想关掉整个系统,就输入密码,按一下主菜单键,门窗的运动探测器就都关掉了。”

“噢,还有,你一定要记一下我的电子邮件地址,我每天都会检查邮件。如果这儿有什么问题,你就给我发邮件,我很快就会处理。”他骄傲地举起手里的iPhone,“或者打电话也行,我整晚都把手机放在床边。